为此,左相似乎不大情愿,这些奏书之前是左相代劳处理。
左相甚至说出了君王不是谁都能当的,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语。
“请您恕罪,这个国家是有法理存在。”左相拖着狡猾的长腔道。
夜王颇为恼怒,“左相难道忘了!国家的法理是二百余年前,我和太祖一起制定的,这个国家的江山也是我和太祖一起打下的。”
“如大人所言,但如今王上在后殿不能出现,太子又潜逃在外,民心颇为不稳。这时候百姓若是知道了您的存在”
“不必着急,我会让百姓接受。倒是左相应该操心,还能不能在晚上伸着你那肮脏的脖子在王宫里出现。”夜王讥讽的笑容看着胆战心寒的左相。
夜王的笑容变得轻松,似乎与不敢多言的左相达成了一致。
他愉快问道:“现在先做什么呢?王上以前会做什么呢?”
夜王歪着头询问,模样看上去很天真,但血红氤氲的眸子里毫无感情,深红的瞳孔里带着窒息的压抑。
左相很清楚他的致命,只得老实回答:“王上掌握国家的财政、军队”
夜王伸出一根手指,制止左相继续说下去,“我知道,就是收税。让他们把银钱都上缴怎么样?”
他说了一个问句,却并不等左相回答,“右相的位置一直空悬,让那个缴税最多的人当右相。”夜王露出慵懒的微笑,展现神明般俊美的容颜。
左相听闻夜王这样说,忍不住瞪起了眼睛。他不满地说:“国政并不如此单纯,随便收银子上来,岂有这种事情?苛捐杂税会让民生涂炭,君王的欲望”
夜王不屑地道,话语就是漆黑的夜一样阴沉,“怎么了?以为我是那些贪婪的人,收税只为自己享乐?凌盛很快就会发生战争,理所应当早日做好准备。”
“战争?”左相还待说什么。
夜王露出了尖锐的牙齿,“左相只管照着做便是,难道还要和我,讨价还价?”
这次不愉快的对话后,左相除了每日送奏疏给夜王批阅,其余不敢多话。夜王披阅的奏疏以左相的名义发出。
夜王正为奏疏的内容倍感无聊,开始松懈。相当一部分官员的奏疏没有有趣内容,只是每月例行请安,想看些新鲜的都不能。
正当夜王翻一本,随手扔一本时,左相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来。
夜王看着左相惊恐跑来,促狭地问:“是有什么新鲜事?”
左相匆匆行礼完毕,来不及擦一擦额头上的汗水,急忙道:“王后娘娘前日出现滑胎症状,经太医院多名太医的诊治,一直不见好转,腹中的龙胎怕是保不住了!”
沈王后自从那日在议政殿的后殿,见过变成吸血傀儡的王上之后,便每日深感不安。她会无缘无故在落日时分感觉腹痛,腹痛一直要持续整个夜晚,及至天亮才有所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