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站在苏云翳身侧的宫人一脸为难,他们也不知,这苏云翳是何等的意志力,往日经他们手的人,只消喂了药,不出一炷香就会低喘连连,情难自已,但现在,两炷香都烧完了,苏云翳除却模样狼狈了一些,莫说求饶了,连叫一声都不曾。
君非念掸掸衣摆,站了起来。苏云翳见她靠近,浑身便紧绷了起来。
君非念看见他的抵触,唇畔笑意愈大,“你们忘了,苏伴读不是后宫里的娇娥,他是堂堂男儿,既然是男儿,这点剂量的药是不够的。”
一旁的宫人会意,倒了一杯茶水,将瓷瓶中剩下的药全部倒了进去,而后双手将茶杯递给君非念。
君非念接下来,捏住苏云翳的下颌,强制性的将他嘴巴掰开,苏云翳的唇抵着杯沿,剧烈挣扎着。
君非念觉得他烦了,扯着他的头发,颇使他仰起头,而后不顾苏云翳此刻冰冷的目光,将杯中的东西,全都灌进了他的嘴巴里。等到灌完了,君非念才松开手。
茶水有些呛到了气管里,苏云翳低着头咳嗽着,肩膀颤抖的厉害。
“继续罢。”
“是。”宫人垂首应了一声。
君非念坐回了椅子上,见宫人拿了软鞭过来,他们在宫中就是做些这样的活计,只不过都是些宫妃或宫婢,像现在教弄一个男子,还是这等身份尊贵的皇子伴读,就还是头一回了。
鞭子是动物的毛编成的,每一寸都有些细细的绒毛冒出来,抽在身上,说不上有多疼痛,只是细微的麻一下,只是这苏云翳方才被灌了药,五感敏锐到了极点,这一点点的麻痒,就被放大成了和酷刑无异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