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二人聊得来,云胜也在京城见不到比她更淡泊明志的人了,就留人下来,喝几盅。
酒是上等的佳酿,年头久远,入口醇厚,闻之即醉。
只是这菜,云胜平日里多吃肘子之类大食,厨师的手艺也就像陈咬金的三把斧了。
逸王吃着这些素菜,怎么也不得喂:“你好歹是一个将军,如此粗俗生活,也难怪无人来巴结你了。”
“何处粗俗?”云胜不懂,逸王放下筷子“你吃的下去啊,你呢?”
他转眼看向杨忠,杨忠也觉得吃的下去啊。
逸王夹起那肌肉来:“食不知味,想当年你娘一手好厨艺,那鱼,她能剁成肉泥,挫捏成鱼丸,下水煮后再配一些小料,万分好吃。”
“还有这鸡肉,你娘做出来的,格外好吃。不管是烤煎煮炸都是一流。”
“其次,摆盘特别讲究。我还记得和你娘临溪垂钓,她摘了野菜给我煮着吃,还有肥美的小鱼……”
“吃吧你。”云胜一瞬间又是那冷嘲,仿佛在说我没娘谁害得。
反倒是杨忠看着云胜:“娘子,这样别有一番滋味。”
双眸中仿佛希冀似得。云胜扯了扯唇角不懂如何能如这般烂漫。夹菜给杨忠:“改日让府内人带你去,备考也需要放松放松。”
“……”我这女儿八成是个锤子吧。逸王不懂他如此烂漫一个人,她母亲那般活跃古怪一个女子,为何生下这唯一一个女儿如此……如此直板!纵然是那阁老也没她这般不解风情的彻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