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汝明抬眸看了他一眼,原来他还知道自己这是在讽刺他呢,也不算那么蠢。
如果他身边的亲信一个个的都过来状告他,说他通敌叛国,就算他是跳进黄河那也洗不清。
他之所以说这么多,也只不过是想让他自己来判断而已,而不是听别人说了之后,带有了偏见再来看他。
这对他来说是不公平的。
霍将军眼神一顿,里面夹杂着几分尖锐。
“你这是在怨我派人监视你。”
“小人不敢。”葛汝明朝着霍将军的那个方向,刻意拱了拱手道。
霍将军哼笑,“你不敢,本将军就没见过比你敢的,葛汝明啊葛汝明,你是拿定主意了觉得本将军不会动你,你才这般放肆的对吧,放着本将军的面就敢说本将军蠢的人,就你独一份了。”
“我只是在劝将军三思而后行罢了,若是将军不听,那小人也是没有办法的。”葛汝明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就好像骂他的不是自己一样,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霍将军看着葛汝明那张脸,恨不得扒下他那笑起来假的可怜的虚伪面具,“伶牙俐齿。”
“罢了罢了,我也不想跟你吵起来,不过这次也是本将军没有管好下属,做的确实有那么几分不对,也希望军师能不计前嫌。”
故沅在一旁观察了好一会儿,觉得眼前这个霍将军也不想是梦魇,那梦魇这玩意儿究竟在哪儿,他的目的可是葛汝明,但是却并未在葛汝明身边安插眼线,这怎么可能,他难道就不怕葛汝明会失去他的控制吗?
还是说自己找的这个葛汝明并不是真的。
故沅产生了一个可怕地想法。
与此同时。
军营伙房。
“我说你到底能不能干啊,不就是个烧火吗?连火都烧不起来,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进来当火头军的。”穿着一身红色衣服,头戴红巾的男人,一脸不屑的推了一把身旁的人,嘴里骂骂咧咧,那副凶狠的模样,像是要吃了他一样。
“我说你呢,怎么很块木头一样,不会烧火还不赶紧去学,非要我指着你的鼻子踹你去吗?你要是再干不好,让将士们没办法吃到饭,到时候可就不是挨骂的事了,小心将军把你给弄死,明不明白?”
那个被凶的人长的黑不溜秋的,身体看起来挺壮实的一个人,站起来还有七尺的个儿,偏偏在眼前这个矮瘦的男人面前唯唯诺诺的抬不起头来。
他不是火头军,也不想做火头军,他家原本在临沂北处,然而老家遭遇水灾,不仅庄稼粮食被冲没了,还有房屋和人,也都没了,村里有些人跟他一样,好不容易从这大水灾里捡回来一条命,准备去临村找个活干,混口饭吃,没想到就被半路抓过来充军了。
他一点儿也不想打仗,他怕死,怕极了。
可是来到这里后,他并没有像想的那样,穿上将士们那样的盔甲衣,而是套上了一件火红的火头工衣,成为了一个烧火做饭的兵。
虽说火头军不用冲锋陷阵,但是做饭烧火这种事,他从来都没有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