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的战线从被反弹开始,可以说节节败退。有的地方,甚至金陵军还没来,叛军就已经撤了。根本没有“援军”能增援叛军作战,到处都孤立无援的小股叛军,这样的战斗真的有进行下去的必要吗?
这个战斗力,与其说洞庭湖水军是乌合之众,不如说大家都是“乌鸦笑猪黑”。
叛军的步骑部分数量本来就不多,现在死的是,投降的投降……怎么感觉钱勇这么快就将大势已去……
不过钱勇带着敢战之士好像还没有想要投降的意思,虽说战报反馈对于钱勇和叛军来说确实没有好消息,但钱勇当机立断,立刻坐上岸边停放的一艘大船,准备加入水上战场。
如果钱勇能在水上战场打败江夏水军的话,那么在战略上还是没有输。甚至还算是赢了,毕竟江夏水军如果覆灭的话,长江之上哪里还有水军是他们的对手?
不过这也在文鸳的预料之内,钱勇没有逃跑,江上的战鼓声还未停止,说明钱勇已经加入了水上作战。
但这在这时,刚开始送金陵军来的船队已经在文鸳吸引鄱阳湖水军的注意后,悄悄起航……现在就藏在民用船只里,岸边一支巨大的“响箭”被射入天空,代表让船队出击。
响箭还是拜上次司马如的事情的福,虽然火药在齐国还并不普及,像这种响箭的制作技术也很少见。但是朝廷如此大,不乏能工巧匠,经过分析和研究。现在这种没有辨识度的响箭就成了文鸳领兵的第一代信号指令工具。
送金陵军来的上千艘大小船只,数量虽多却是虚张声势,根本没有作战力量。
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模仿战船,有三五个人在船上摇旗呐喊、击鼓示威即可。等迷惑敌人的船队趁江夏水军和叛军鏖战之际趁机“包围”两军,那么叛军如果不投降的话就是“头铁”。
时间过了三个时辰,已经是下午了。“疑兵”船队已经全速行驶,和江夏的战船一起包围了叛军……
钱勇直呼:“哪里又来的那么多战船?不可能啊!长江上有这种水师力量吗?”
旁人的参军连忙说着:“会不会有诈?拿民用船只滥竽充数?或许新来的船只里面根本就没有士兵,因为长江上的所有水师力量应该都不会短时间内凑出如此数量的战船。”
钱勇很急:“就算是这样,民船和战船远远看去差别并不大,现在他们已经是虚虚实实,谁知道冲击哪里能突围?”
钱勇的着急就是文鸳计划部署的的核心所在,既然已经形成合围状态,就算你知道很多都是来虚张声势的,但你突围的方向不对就是个死。
而且也正像钱勇表达的那样,民船和战船的区别其实上不到几十米的距离根本分辨不出来。都是木头造的,区别仅在于战船关键部位木板更厚,船首尾处有防撞铁板,吃水线的位置要比民船要高一些因为战船要装载军械和用于战船加速的装置,船比较重,吃水线就要高一些。
虽然文鸳对水战也不是非常精通,但自己现在根本就还在江边上喝茶,此战就已经差不多快结束了。
钱勇旁边的人说着:“要不然投降吧……还能为将士们谋得一条生路?”
钱勇坐在地上:“投降……投了降谁给我生路……本来起初是想至少为将士们讨要回一些福利和物资。后来被将士们一怂恿,幻想着如果能掀起一波反齐之战,以后说不定还能带领你们改朝换代。现在,起事连一个月都不到,就这样败了的话,谁来放我钱勇一条生路?钱勇从地上突然站起来大喊着谁!谁放我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