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还守城吗?”
宁海州城墙,宁海州的营官颤抖着身体,颤声向从床被拖出来,慌慌张张跑到城墙的宁海州州令问道。
“快来扶扶本官!”宁海州州令看见城外那数万精兵,其中还有数千骑,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威海卫大军时,整个人都快吓瘫了,双脚无力,对下属怒喝一声,发泄心中的怒火与胆怯。
再次看了一眼城外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精锐之师,绝望黑暗的情绪将他淹没,不禁悲从心来,痛呼道:“若我大明拥有如此精锐之师,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一旁的营官撇了撇嘴,若不是你们这些官老爷贪银子贪的毫不手软,大明岂会落到这般田地?
现在悲声痛哭,也不过是心疼自己的官帽子与家中藏着的银子罢了。
该痛哭的是他们宁海州人,州令是外地来的官员,家中的家人与族人,还有那家乡中的良田店铺,都不在宁海州,而是在大明腹地。
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在绝望,宁海州州令也不敢投降打开城门,一定会死扛的。除非他不要家中妻儿老母以及整个家族了。
而这种同时具有,不要妻儿老母,放弃整个家族的人,极少极少。
现在大明实力还在,各地官员还不敢大规模的投降献城!
如今大军攻来,可就苦了他们这些营兵了!
拼命的是他们!
却偏偏银子又没捞到,荣华富贵也没有享受到,只是过了一两个月吃饱饭的日子罢了。
连传说中的卖命钱,都见不到。
一时间,城墙陷入了极为诡异的气氛当中。
面的人想要保护自己的性命、名声、财富,想要死守城池,大叫着要与宁海州共存亡。
而下面的营兵们则担心战场刀剑无眼,一不小心就送了性命。更令他们害怕的是,敌军势大,实力差距太大了,根本就没有看见获胜的希望。
这种情况下,士气沮丧甚至崩溃。
都有一种不想打的心思,却偏偏后面的督战队则对他们虎视眈眈,根本就不敢现在就跪地投降。
谁也没有说话,时间就处于在这诡异的气氛当中悄然过去了。
“咦?分兵了,他们绕开宁海州分兵北了!”
看见城外的大军,竟然开始分兵,很大部分军队竟然没有丝毫停留,直接绕开了宁海州城池,向西北了。
宁海州的州令忍不住兴奋的大叫起来。
“好啊,真是太好了!”
“哈哈哈,北好啊,这是直奔登州府府城而去的吧?”
“希望他们在登州府府城之下,遭受重创,这样我宁海州就相安无事了!”
“.....”
乡绅富商们更是眉飞色舞,差点鼓掌叫好了,似乎打了胜仗似的。
稍有点军事常识的营官见这些人这样,差点被噎着,忍不住指着城外道:“大人别高兴的太早,他们是分兵,可是依旧留下来了数千精兵啊!”
“你看,他们都准备攻城了,云梯,过护城河的木桥都已经准备好了!”
此话一出,笑声戛然而止。
宁海州州令以及一干乡绅富商都尴尬无比,脸红的像猴子的屁股一样,红扑扑的。
看着城外,威海卫军留下来的第一卫五千官兵,城墙的宁海州州令与乡绅富商们,一个个倍感绝望:“完了,这下完了,咱们宁海州守不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