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泽充分发挥他傻逼二世祖的性格，对白启航说：“止蓉这场秀好像花了四五百万，coco怎么说也要投个八/九百万吧？不然怎么体现的出你们品牌的高端？”

白启航嗤笑，心想果然是什么都不懂的二世祖。

要是一场秀投了上千万的资金，那这个品牌接下来的销售可能就只能用来填补这个巨坑了，说不定下半年冬款发布会的钱都拿不出来。

崔泽不介意白启航的态度，继续说：“不然coco也太没牌面了，设计不如止蓉出色，连一场发布会都没别人办的好，不如转行得了，还做什么时尚女装？”

白启航气的咬紧了牙关，他想骂崔泽无知，却突然想到像崔泽这种什么都不懂的人才是主流。

coco作为国内时尚圈的一线品牌，设计输给止蓉，热度输给了止蓉，最后连发布会都输给了止蓉，它还有什么资格登上各大时尚女刊的封面？

接下来时尚女刊就是年刊总结和季刊新品推荐，年刊主要是为了盘点去年热门，而去年时尚圈唯一的爆款就是止蓉的“暖冬”。

季刊封面本来应该是coco稳上的，但要是coco在这次春季新款发布会上惨败，别说白氏企业只是在《时尚》有股份，就算《时尚》整个杂志社都是白氏企业的，他也不敢推coco。

他现在只有两条路。

要么选择第一个方案，把发布会的成本降到最低，避开止蓉发布会上出现的一切元素，彻底认输。

要么修改方案加大成本换模特制造话题，博一条出路。

见白启航没回话，崔泽不怎么感兴趣的瘪了瘪嘴，说：“白总要没什么说的，我和姜小少爷就先走一步了。”

白启航这才回神，说了一句：“姜总眼光不错。”找了这么个玩意儿当男朋友。

两人都听出了他话中的嘲讽，姜桓嗤笑一声，说：“谢谢夸奖，是比某些拿着家里钱都能把事办砸的蠢货好。”

“你什么意思？！”白启航当然听出来姜桓在讽刺自己，他怒斥一声，崔泽却心情大好的接了一句：“白总可不要对号入座。”

白启航竟然一时不知道他在讽刺谁。

“姜桓，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你要在北城发展止蓉，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发布会之后就是产品销售，你的原材料、工厂以及后续资金都准备妥了？”

白启航懒的再跟两人装绅士，语含威胁的说：“我有的是办法让止蓉倒闭。”

姜桓没回话，到是崔泽说：“白总你无能狂吠的样子就像电视剧里活不过两集的炮灰。”

“崔泽！”白启航觉得自己疯了才想着要给崔氏一个面子，崔泽这个傻逼根本不懂维护两家关系：“我到是很想看看，到底是谁在无能狂吠！”

说完他便怒气冲冲的离开。

他本意是来警告姜桓，没想到最后只有自己被气到。一路上都一脸阴郁，他越想越气，想到两天后发布会还要被止蓉压一头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忍了又忍，最后给秀导打了电话：“两天后的发布会给我换模特！除了一线A模全部给我换成超模！”

秀导一脸懵逼，忙说：“这么短的时间哪儿去找超模？而且我们这场秀的预算已经超过四百万了，全换超模今年春款公司肯定会一直亏损的。”

他没说的是公司款式已经不可能翻身了，几百万投下去不过几个水花，按照coco的正常运营，这个洞可能下半年都补不上，会直接影响到coco下半年的产品推出。

“高价约，有愿意过来的帮她们支付违约金。”白启航说：“亏损我来是负责。”

coco负担不起的支出，他可以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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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这个大少爷还挺蠢的。”

今天两人坐的姜桓的车，崔泽坐在副驾驶上玩手机，随口说：“确实是小孩子，激一下就容易生气。”

姜桓没回话，崔泽继续说：“他可能会一气之下选择千万阵容，coco今年的设计翻不了身了，输都输了，就让他输的彻底一点儿。”

“他会用自己的钱补。”姜桓说：“他这个项目是做给他爸看的，几百万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流水账呢？”崔泽侧头：“他要怎么解释这几百万从什么地方来？想必白老爷子不是想让他亏了拿自己的钱补吧。”

coco发布会的最终方案和止蓉类似。

人都有先入为主的想法，coco又是一线大牌，在止蓉之后即便是他预算翻倍，观众也只会觉得这是coco该拿出来的实力。

八/九百万的费用，收获的却是二三百万的效果，白父不把他的头拧下来已经是父爱如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