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的消息倒是灵通呀。”月墨川摩挲着刻花茶盏,他不紧不慢的说道:“扶南,那个是个富庶之地啊。”
他挑眉看了眼中年男人,见中年男人丝毫不为之所动继而说道:“看着金银财宝金镖主难道就不心动?”
男人闷哼一声,“我镖局就是替人押运钱财的,若是见着钱财就心动我还怎么做生意。”
月墨天挑起唇角:“别处的财宝或许不值得你心动,但是扶南是块出油水的地方,凡是在那里做生意的商人都赚得盆满钵满。”
中年男人不屑道:“三殿下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月墨天听见这句话倒也不客气,他直接说道:“听说北陵王从扶南运送过来的镖快到京城了,不如你我二人……”
他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中年男人自然也会懂,战火纷飞,山匪流窜,押镖的途中遇到贼寇也实属必然,自然不会有人怀疑到月墨天的头上。
中年男人挑起眼帘看了眼月墨天:“在下的镖局之所以生意好是因为经过我的镖师押送的镖从来没有出过半分差错,我自然不能因为这一点油水而砸了自己的招牌,再说了,我的镖局一年四季的生意都热火朝天,扶南即使在富庶我也瞧不上。”
语毕,中年男人起身正准备离去之时,月墨天大声道:“金福威!”
中年男人驻足静等月墨天往下说。
“不受宠爱的北陵王也值得你偏袒?你就不怕日后扶南王登基抄你全家吗?”
金福威闻言瞳眸微动,但他并未言语,当他走到门口时又听月墨天说道:“金镖主是个聪明人,理应明白背靠皇家好办事的道理。”
月墨天说完看着金福威离开了茶楼雅间。
他看向窗外,长街热闹如初,可每每当他想起那个小丫头跟着月墨川从他的眼前走过时他就生气至极。
他眯了眯眸子低声:“月墨川,你想篆养私兵我偏不让你如愿。”
是夜。
福威镖局
金福威在前厅内手持烟枪来回踱步,烟圈在他的面前层叠飘起。
许久。
他唤来小厮继而在小厮的耳边耳语一番,小厮连忙离开了镖局。
北陵王府
云寒跪坐在金丝软塌上看着月墨川习字。
她突然想到了白天月墨川问她和谢王府有什么深仇大恨,她此时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月墨川千年之前的事情。
许久,她看着月墨川说道:“川哥哥,我想给你讲个故事。”
“过来研磨。”
云寒不满的嘟嘟小嘴:“川哥哥怎么总是让我研磨。”
月墨川唇角噙起一抹笑意,他头也不抬的说道:“你研的磨写书来的字好看。”
“可是我是想给你讲故事的。”
月墨川挑眉看向云寒:“你用手研磨用嘴讲故事,这两件事情并不耽误呀。”
“可是两件事情都需要用脑子。”云寒此时拿着墨条心不在焉的研磨。
月墨川停下手中的笔看向云寒:“你是鸡脑子吗?”
“我……”云寒本想梗着脖子跟月墨川讲理的,但是月墨川这个人好像并不讲道理。
她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低下头:“我这不是在研磨了吗?”
“可是你还没有讲你的故事呀。”
云寒给了月墨川一记刀子眼:“现在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