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谭振东倒抽了口凉气,蹙眉凝思,表情略显迟疑,苏兰接着阴阳怪气道:“怎么,谭大少爷是不是害怕了,担心自己吃不了那份苦啊?”
“瞧你说的,我谭振东岂是不能吃苦之人,只是你爸和笑笑怎么办啊?”谭振东提出质疑道。
“我已经从家政公司雇了一名保姆,有她照顾着,应该没什么问题。”苏兰答道。
“好,我跟着你一起去。”谭振东打了个响指道。
“那好,既然去了就别后悔。”苏兰促狭的笑了笑道。
“那当然,既然你都能吃得了这份苦,我也一样能。”谭振东拍了拍胸脯,一脸自信道。
到了边远山区支教的地点,当地的艰苦条件远远超出了谭振东的想象,这地方缺水缺电外加交通不便利,连冲个澡都是种奢侈的想法。
不仅如此,这里四处环山、气候炎热外加蚊虫众多,睡觉的时候还需要一边扇着扇子一边拍打着蚊虫,才勉强睡得着。
尽管谭振东十分不适应,但为了苏兰,他还是咬牙坚持着。
这里的学校就是一排低矮破旧的石制平房,而且因为年久失修,教室的玻璃四处漏风,木制桌椅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
但就是在这种环境下,苏兰仍是端着一本语文教科书,一脸认真地讲解着教科书上的内容,因为她面对的是一双双渴求知识的眼睛。
两个月后,苏兰见谭振东仍是没走,不禁有些诧异道:“谭大少爷,想不到,你还挺能坚持的嘛。”
“当然,因为爱情,不会轻易悲伤,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样因为爱情,简单的生长,依然随时可以为你疯狂……”谭振东一边说着一边还情意绵绵地哼唱起了动人的曲调。
“行了行了,振东,别在那里一展歌喉了,今天下午我休息,不如一起出去散散心吧。”苏兰提议道。
“好,没问题。”谭振东嘿嘿一笑,随即爽快地点头答应道。
下午风和日丽,苏兰带着谭振东来到一片绿油油的庄稼地,周围时不时传来虫鸣蛙叫的声音,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泥土的芬芳。
“振东,地里种的这些庄稼,你以前是不是连见都没见过啊?”苏兰斜了一眼谭振东,阴阳怪气地笑问道。
“少埋汰人,这些不就是水稻嘛。”谭振东有些不服气道。
“可以啊,振东,我还以为你不食人间烟火呢。”苏兰略显惊讶的同时,不由得捂嘴咯咯笑道。
俩人又欣赏了一阵子农民劳作的场景,苏兰突然开口提议道:“振东,不如咱们也过去帮帮他们吧?”
“好。”谭振东点了点头,随即挽起裤脚和苏兰一同前往稻田地。
谭振东干起农活自然有些生疏,相比之下,苏兰的动作则娴熟的多,因为她自小在农村长大,对农活并不生疏。
只不过,她干着干着,忽然坏笑着抓起一把湿润的泥土冲谭振东冷不防扔了过去,“振东,接招!”
淬不及防的谭振东发愣之际,被打了个正着,脸上沾满了黑色的泥巴,狼狈相令苏兰忍俊不禁地大笑起来。
就在她得意忘形之际,谭振东手中的泥巴也很快飞了过来,打了苏兰一脸。
于是紧接着,俩人很快在稻田地里展开了一场“泥巴大战”,引来周围人纷纷侧目,阵阵欢笑声在绿油油的稻田地里四处回荡。
离开稻田地,俩人满身是泥地坐在一棵大树下休息。苏兰冷不丁发现有一条红色的蚯蚓在泥土里钻来钻去,嘴角闪过一丝狡黠的弧度后,她很快捻起那条蚯蚓在谭振东的眼前晃了晃。
谭振东很快惊恐地瞪大双眸,他素来最怕昆虫之类的小东西,蚯蚓自然属于这个范畴之内。
“苏兰,快把它拿开!”谭振东一边闪躲一边语气急促地命令道。
“我不,而且我不妨告诉你,你要是肯把这条蚯蚓给吃掉,我立刻答应和你重归于好。”苏兰坏笑着摇了摇头,随即提出条件道。
“苏兰,你说的真心话吗?”谭振东定了定心神,一脸认真地追问道。
“当然是真心话,但我估计你可能没有这个勇气。”苏兰点了点头,随即狡黠地笑道。
下一秒,出乎意料的场面出现了,只见,谭振东一把夺过苏兰手中的蚯蚓,并张大嘴巴一口吞了进去。
“振东,你疯了吗,我只不过和你开个玩笑,赶快把它吐出来!”苏兰连忙凑过来,手足无措地惊恐道。
“放心好了,我只是含在嘴里而已,并没有吞下去。”谭振东随即如变戏法般从嘴里掏出那条扭来扭去的红色蚯蚓,有些得意地笑道。
又惊又喜的苏兰,不由得捶了一下他的胸口,随即覆上了自己的双唇,俩人很快情意绵绵地热吻起来。
第二天一早,苏兰拖着收拾好的拉杆箱,走到谭振东的近前道:“振东,赶紧收拾一下东西,和我一起回家吧。”
“支教期限好像还没到吧?”谭振东有些疑惑道。
“期限是没到,但你通过了最终的考验,所以得提前和我回家照顾老小,有什么疑问吗?”苏拉红着脸,瓮声瓮气道。
“没疑问,马上照办!”谭振东听了旋即兴奋地起身,着急忙慌地收拾起行李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