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下心底怒意,阴寒的盯着南絮,“果真如同你那贱人母亲一般狂妄自大!”
“静月道姑,枉你为修道之人,出口便如泼妇骂街,真是丢尽修道之人的颜面!”冰寒之言,从闱帽里传出。
看来那静月道姑曾与母亲有仇怨,南絮闻言后暗忖,可是,自小,并未听父母提过,有如此一名强劲的对头。
楚墨风唇角微勾,不待静月道姑那方人出口,便已抢先出声:“今日乃本王大婚之日,各位莫非也是想来蹭一杯喜酒?”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死寂,太子,你如此年轻,眼光便如此不济么,那些人,个个手执利刃,明显不怀好意,还喝喜酒?
“风哥哥所言不错,无论如何,你我有差不多两年的情分,虽无缘结成真正夫妻,可毕竟有过一段美好时光,今日你与妹妹大婚,做姐姐的怎能不前来恭贺一番!”
出声的青衣蒙面的女子,走上前来,边出声,边摘下面上纱巾。
“梓临县主!”四周又响起一片嘈杂之声。
“南柳,你个冒牌货,哪来的脸如此称呼楚墨风,”南絮可不会给予她一丝情面,“而今谁不知,本公主才是曾经的梓临县主南絮,因此,收起你那副恶心的嘴脸!”
“你……”南柳忽的垮下脸来,那张与南絮几乎一模一样的绝美的脸上,泫然欲泣,“妹妹,当初婚约并未指名是你一人,既是指腹为婚,而你我又乃双生,姐姐我又怎的算是冒牌未婚妻。”
南柳之言,倒是引起一阵附和声!
南絮则发出一阵冷笑,“南柳,那婚约早已作废,休得再提及!”口气霸道无比,“何况,我与楚墨风在一起,不是因那甚婚约,而是因彼此心悦!”
言毕,南絮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询问楚墨风,“你为何娶我?”
楚墨风宠溺的一笑,“自是心悦你才娶,本王可不是随便甚阿猫阿狗能肖想的!”
如此之言,可是实实在在打了南柳脸。
不过,亦正是如此,四下围观之人,才愈发相信,被闱帽遮住的女子是今上御封的梓临县主。
毕竟曾经的南絮本就是霸道不已的女子,而曾经的辰王如今的太子,为了她可是亦做了许多不可思议之事。
南柳那泫然欲泣的面容,早已被楚墨风气得铁青。
南絮看了看南柳那阴沉的面容,又发出一阵嘲笑。
“看来,对方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南絮密音对楚墨风言道,“南柳此举,根本是自打耳光!”
“那是自然,皇宫里与忠勇候还未传来消息,他们自然不会轻举妄动!”楚墨风亦用密音回与南絮。
“既如此,何不满足他们!”
“只是,离吉时不远了!”楚墨风忘了一眼头顶的阳光。
“楚墨风,你可想来一次与众不同,难以忘怀的大婚?”
闻言,楚墨风不解的望着南絮,眸中明晃晃的便是:此言何意?
“待吉时到来,你我便于天地间拜堂如何?”
“倒是不错的主意,”楚墨风眸中余光,看到了被楚墨非与楚墨昀二人押着前来的帝后二人。
南絮似有感应,朝那边看了过去,心下了然。
对面的静月道姑等人,亦看到了慢慢过来之人,眸中皆闪过奸计得逞的快意。
“看来,靖王府,萧王府皆被你等收买了?”既然对方想要拖延时间,楚墨风亦不介意与他们废话一番,满足他们的心愿。
于是乎,双方开始你来我往的打起嘴仗。
“报……太子!忠勇候叛变,带着二十万大军,一路朝皇都而来!”
此惊雷般的声音,把争执的双方停了下来。
静月道姑那边得意的看着楚墨风、这边。
被押解一旁的帝后二人,慕思妩倒是非常冷静,而楚灵帝在得此消息则不敢置信的睁大了双眼。
无怪他如此吃惊,在他看来,忠勇候府乃是最为终于皇室的一股力量,因为他们从不站队,只忠于龙椅上之人。
因此,历任忠勇候,皆是驻守京都附近的一个关卡,只为在战乱时,能护佑皇城平安。
未成想,自以为的保命符,一夕之间沦为催命符,楚灵帝一时又怎能接受!
楚墨风面上倒是波澜不惊,“楚意,带上本王令牌,命京畿卫总统领肖尚武,率兵迎敌!”
楚意单膝跪地领命后,施展轻功,顷刻间已经离开。
楚墨风则再次抬头,看看阳光,吩咐随行礼官,“礼官,时辰已到,准备拜堂事宜。”
礼官唯唯诺诺答应下来。
楚墨风又对对面静月道姑等人喊到:“皇城外的战事,一时半刻停不了,既如此,各位便与此番天地,一同见证本王今日与元和公主南絮的大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