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风仿若知晓南絮心中疑问,“今日父皇特意允了我两个月假期,这两月由楚墨渊协助父皇处理朝政!”
南絮眉间一皱,楚墨风最为监国太子,两月不上朝,怎么想皆不对劲,于是她皱着眉问:“为何忽的要允你假期,莫不是你做了何事,惹他不悦了?”
“想甚呢?”楚墨风轻轻磕了她的额头,我这两月假期,可是带着任务的。”
“何任务?”
楚墨风未曾回答,只是神秘一笑,他难道能告知她,任务便是尽快让南絮怀孕。
南絮“……”掉人胃口,这般行径最讨厌了。
今日早朝散朝后,楚墨风紧随楚灵帝身后,来到栖梧宫。
帝后二人对楚墨风居然独自前来,感到稀奇不已。
自楚墨风大婚后,除非上朝,处理公务,他恨不能时时粘在南絮身旁,今日独自来栖梧宫,可不是稀奇么?
待楚墨风开口,二人才知他为何独自前来了,他是来要假期!
“父皇,母后,儿臣自大婚后,还未曾歇息一日,”楚墨风先是卖惨,“与太子妃亦无甚时间亲近,如此这般,何时才能诞下子嗣?
放眼看来,除却五皇弟,其余哪个皇子不是儿女绕膝,唯有儿臣尚无子嗣。”
楚灵帝与慕思妩互望一眼,随后问,“依太子之意,当如何?”
“儿臣所求不多,只求有一段时间假期,儿臣定努力为子嗣操劳。”
望着面前这没脸没皮的儿子,慕思妩有种儿子被人换了的感觉。
从前多高冷的儿子啊,自大婚后,从神坛跌落凡尘了。
楚墨风才不管神坛还是凡间,他要的是能好好的陪伴南絮的假期。
二人相识以来,各种阴谋不断,未曾真正有过安宁。
后来更是遭人算计,一分别便是几百个日日夜夜。
后来南絮好不容易回来,便是连大婚之日,亦未能有个安宁。
楚墨风心底觉得愧疚,他知道南絮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于是才向帝后二人提出此要求。
帝后二人倒是无楚墨风那么多弯弯绕绕,不过身为太子,子嗣自然犹为重要。
只是楚墨风如此一离开,朝政又该如何?
楚灵帝,如今身子骨不比从前,而且自楚墨风立为太子,他便不太打理朝政。
因此,楚墨风一离开,他倒真的有些力不从心。
“五皇弟楚墨渊啊,”楚墨风为了自个的假期,毫不犹豫把楚墨渊推了出来。
“你倒是心大,”楚灵帝冷冷的回答,如若换成旁人,防备其他皇子都来不及了。
楚墨风何其不明楚灵帝的意思,他严肃又郑重的对帝后二人言道:“儿臣不是心大,而是五皇弟值得信任。”
“老五的确是个好的,”慕思妩对楚灵帝言道,“便依风儿吧。”
楚灵帝思虑片刻,答应了下来,于是楚墨风怕帝后反悔,便匆匆回了东宫,拉南絮上了马车。
楚墨风从思虑中回过神,发觉南絮正独自望着车厢外的景物,望着那一棵一棵的树,神识微动间,他出声问道:“南絮,可否记得你我初次相见之地?”
“自是记得,”南絮撇撇嘴,当初不知是谁,还假冒道人骗本姑娘呢!”
“你如今可是我的妻子,不再是姑娘了,”楚墨风伸出长臂,把南絮搂过来,“当初我并未说自个是道人,可是你自行误会了!”
南絮靠在楚墨风的怀里,回想着二人初时的场面,脸上露出了笑容。
缘分真是个奇怪的东西,不是么?
“你我先去无为山一趟,然后一路去初见面时的地方,如何?”
“无为山,去拜见你师尊?”南絮的心底忽的生出一丝紧张,毕竟无为子不仅仅是一个世外高人,他还是楚墨风最信赖的师尊。
察觉到怀着之人的紧张,楚墨风安抚道:“无须紧张,师尊是一个很祥和的老者。”
南絮点点头,又问楚墨风,“如若他对我不喜,又当如何?”
楚墨风摇摇头,不会,只要是我喜欢的,他便不会不喜。
他难道会告知她,在她失踪的一年半时间,楚墨风觉得痛苦难捱的时候,便会去无为山,好像只有无为山那远离俗世之地,才能减轻心中那思念的钝痛。
师尊虽与南絮未曾谋面,但是自个与南絮的种种过往,他皆知晓得干干净净。
师尊本就不是个拘泥于俗世之人,如此这般性情的南絮,师尊又岂能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