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后半夜,睡眠中的宋筱蔓被电话吵醒,得知她妈没有被她爸接走,而是被江平坤劫走了。
她顿时什么睡意都没有,骨碌翻身起来。
“江平坤!怎么会他不是死了吗?”
“小姐,老爷已经和他通过话了,确实是他!”对面的人是宋家家主的一个助理。
宋筱蔓整颗心都沉下去。
江平坤没有死,她妈妈落在他手里,后果可想而知。
“少爷也是他劫走的,现在老爷还在和他交涉。”
宋筱蔓苦笑,交涉?
在江平坤的字典里,从来没有交涉这个词。他做事全凭心意。
第二天一早,宋筱蔓就冷着一张脸赶到公司,直奔容斯年办公室。
秘书说容斯年在会客,但宋筱蔓没理会,怒气冲冲直接推门进去,秘书挡也挡不住。
容斯年的客人是路池舟。
宋筱蔓立住脚步,挑眉,然后冷笑。
秘书歉意说:“容总,对不起,宋总她”
容斯年已经打断她:“没关系,你先出去。”
秘书一走,路池舟也起身。
“那我先走了,记得我刚说的话。”
他走过宋筱蔓身旁,一眼都没有看她。
宋筱蔓冷面如霜,等路池舟离开,她冷笑看向容斯年:“你好本事!你是故意放我妈离开的!你早就知道江平坤没有死!”
容斯年此时架腿坐在沙发上。桌上搁着待客的咖啡,路池舟没喝完。
他端起自己那杯温开水,轻呷一口,全然不理会宋筱蔓的兴师问罪。
宋筱蔓看他稳健沉静的模样,心头的怒火奇异平静下来。她的冰脸软化,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她慢慢踱步过去,“江平坤没有死,他不会放过我妈,难道你以为他就会放过你?”
容斯年仍是曼斯条理,他刚刚吃了药没一会儿。
路池舟感叹说,他最近多少有点像个病人了,听话不少。
容斯年把那杯温开水喝了大半,把杯子搁回去后,支手撑着脑门,抬眼扫看宋筱蔓:“那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来操心。”
听起来毫无讽刺意思的话却道尽宋筱蔓的窘境。
容斯年置若不见她的怒色,清淡的双眼浮上一丝冷色,“我说过,你凭本事堂堂正正留在这里,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的就别动那么多歪心思。我奇怪你竟然会天真到妄想我把你留在的同时,会放过你妈!”
“为了把你妈弄出来,你和宋家那边花的心思也够多了。”
容斯年本来就不相信江平坤会那么容易死。
等宋家那边的小儿子被劫走后,他就很肯定江平坤还活着。
只不过那场爆炸应该把他毁伤得很严重,他一直没出现,自然是养伤了。
现在的江平坤,身边只剩那么几个人,容斯年要杀他,不会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