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弄不到那种香料,都是现从植物中提取的,香味根本不可能有那么持久。
那些人那样说,只不过是心理作用罢了。
但是他们那样说,真的帮了自己天大的忙。
因为才到第四天,就有好几拨人通过泰丰楼的掌柜找到刘威了。
甚至还有直接找董平的。
不得不说,京城这些人可真是手眼通天,泰丰楼是景家的产业这件事情,景家从来没有大肆宣扬过。
除非是遇到通过衙门来找茬的人,才会搬出景家的名头来应付。
所以,一般人都只知道泰丰楼是苏家的产业,因为契书上写的是那个姓苏的下人名字。
但不管董平也好,还是刘威也好,在香皂的事情上,都有些拿翘,不管人家怎么说,回应都是淡淡的。
所提的条件也都没有变,就是要么以五万两银子买断方子,要么就拿出三万银子来入股,一起开作坊,利润五五分成。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景家志在卖方子。
要不然,也不会入股和买断只差这么“一点儿”银子。
因为像这种独门生意,谁都喜欢一个人占大头,合伙是没办法的事。
只要有办法,自然还是一次性买断方子的好。
只是现在大家都还在观望中,拿得出五万两银子的人家,怕景家偷偷留一手。
而信得过景家,或者说是愿意赌一把的人家,一时又有些舍不得五万两银子这个天价。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在观望,景家又何尝不是在观望?
因为在景仲明知道这件事情以后,又对柳氏提了一个要求。
就是方子卖出去以后,要尽量和景家撇清关系。
最后还是休闲室这边使了劲,准确的说,是镇国公府使了劲儿。
人家镇国公府拿那两成干股,还真不是白拿的,在知道这个优惠活动后,立即就在暗中推波助澜。
几天下来,不仅办理金卡和银卡的人数增加了一倍还多,香皂也迅速在那些公府之家走红。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那也只是休闲室赚了银子,景家多发出一些香皂而已。
关键是人家能够完全领会景家的意图,立即就从想做这笔生意的人中挑出两家来,并亲自作为中间人,介绍给景家。
牛家挑出来的商家,并不单单只是实力雄厚,关键是信誉良好,无论是合作伙伴还是顾客,都从来没有坑过人家。
有牛家做保,刘威轻松和其中一家谈成了生意。
对方以四万三千两银子的价格买下方子,并保证在以后的经营中,永远不提景家二字。
唯一有些不顺利的,就是在那几个下人的去留问题上,扯了一下皮。
其实说起来,这也是景蝉芳“多事”惹出来的。
因为景蝉芳老是想着不能随便卖了人家,尤其是不忍看到人家骨肉分离。
最后还是柳氏对她说道:“你呀,就是不该心软的时候软的没道理!咱们家不随便卖人,那是咱们家积德行善,可不是拿来缚住自家手脚的!”
“可万一他们到了人家以后,在和家人联系的过程中,把方子泄露出去怎么办?”
“呵呵,你可真是想多了!”柳氏摇着头说道,“慢说到时候,他们的主子可以正大光明地打杀他们,就是咱们这边,难道又任由他们这样直里扒外?”
“……”景蝉芳又忘了,作为主子,对于下人是有生杀予夺大权的。
一旦那四个下人真的敢做出这种事情来,人家直接可以将他们乱棍打死!
相信在这种后果的警醒下,他们是不敢轻易挺而走险的。
柳氏见她半天不说话,以为她还在纠结卖不卖下人的事情,于是又接着说道:“买卖谈成以后,人就是他们的了,以后出了什么事情,你咱们什么相干?”
景蝉芳一想也是,人家能把生意做遍全国,岂会连几个小小的下人的管不了?
想通自己真的是咸吃萝卜淡撡心以后,景蝉芳就对这件事情彻底抛开不管了。
反正银子已经到手了,而且还大大超出了预期。
填补了那一万五千两银子的空缺,也还剩下二万八千两。
这样大一笔银子,景蝉芳可不敢一个人捏在手里,全部交给柳氏。
柳氏本不想要,因为她觉得,这银子纯粹是景蝉芳一个人挣来的,理应归她保管和使用。
但她又深知这个女儿是个花钱大手笔的,别说只是两万多两,就是二十万两,她花起来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呵呵,这一点柳氏倒是完全说对了,万通货栈的布局,可以说是才开了个头,正是需要大把银子撒出去的时候,要是真有二十万两银子,正好可以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
最后,柳氏留下一万八千两,交给景蝉芳一万两,还交代她不可随便乱花。
这句话也是聊胜于无,景蝉芳知道自家还有一万八千两的底子。会省着花才怪。
不过也确实没有乱花,因为她买了一套翡翠玉雕,作为送景兴谊的结婚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