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菀气结:“你这人怎么这样?又不是不能点第二份,抢别人口粮,还有没有公德心?”
谷向阳:“……”
还能跟机关枪似的怼人,应该没什么大事。
他嘘寒问暖了几句,然后又问了句:“最近要不要回卡萨布兰卡看看?妈咪的生日快到了!”
他口里的妈咪也是倪菀的假婆婆。
倪菀的脸被辣得红扑扑,柔软的头发无力的垂坠着,眼圈含着一泡泪忍得很辛苦。
谷向阳盯着她那滴眼泪,好像在打赌什么时候会掉下来。
碗都被人抢走了,手又被人克制住,倪菀干脆将勺子放回去,谷向阳还以为她不吃了。
谁知道她这次学聪明好多,在桌上又拿了个新勺子,挑了一勺抄手递到嘴边吹了吹,
才送到嘴里,好辣!
她有些不耐烦,似乎是在惩罚自己,大口大口地将抄手一股脑塞进嘴里。
一旁的谷向阳皱着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吼道:“你不珍惜自己可以,但大有人心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一而再的逼问,让倪菀很下不来台。
难道要跟他把所有的事情全部交代清楚?
交代她不再逃避,交代她爱上寒匪,交代她离不开寒匪?
还是说她发现寒匪从始至终都在把她当猴耍?
同他人给她上演一出比好莱坞经典大片还要经典还要狗血的剧情?
整个过程倪菀都没再搭理谷向阳。
谷向阳看不下去这种近乎自虐的惩罚,他也肚子饿。
继续抓着倪菀的手腕:“在这边不开心就跟我回去,我们家还少着谷太太一口饭吃?”
倪菀迷迷糊糊的听着他说的话。
辣椒在胃里估计已经扭成团,开干起来,烧的她胃疼。
她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男人身上,见他眉宇间布满疲惫。
但她的注意力也就在他身上停留了三秒,不能再多。
沉默了三秒后,倪菀声音忽然拔高:“我给你再点一份!”
谷向阳深呼吸,强压着对这里诸多不适,就着倪菀吃过的那份,拿着碗里的勺子,味同嚼蜡。
“你想吃就点一份清淡的,要不就饿着!”
倪菀也没继续跟他争执。
这抄手怕是也不能再吃下去,否则得要了她老命。
谷向阳完全没想过人间炼狱还有这种刑罚,他被辣椒辣的豆大的汗一直流。
倪菀觉得让他这种华侨吃变态辣真是够难为他。
不由从莞尔到破涕大笑。
她抄起桌上的醋,吓得谷向阳直接双手交叠在碗上方,生怕她又抢这么难吃的东西。
只见她笑着给他添油加醋,“多吃点醋,中和中和辣味。”
谷向阳也没弄明白她说的吃醋指的是哪方面。
见她终于笑了,唏嘘了不少。
只要她还能笑,就好办。
两人因一份抄手扯来扯去,全然不知屋外不远处站着一名妒火中烧的绝色美男子,男人盯着他俩一举一动。
那名男人准确来说是穿着一身病号服的寒匪,整个帝都敢穿着病号服,不顾医嘱到处浪荡的人估计也只有寒匪。
他靠在车头旁边,嘴里咬着根烟,玩着打火机,一抬头就能看见抄手店里两个人。
好一副他在笑,而她在闹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