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的面孔,眉毛弯弯,一双眼睛似是能勾人魂魄,动人心弦,鼻梁高挺,像是波斯的混血儿一样,妖娆明媚,唇齿殷红,轻轻一笑,那样娇柔。
“久闻其名,许公子不必紧张,坐。”残弦君的声音也很好听,沙沙痒痒。
许含清坐下后,一直保持着距离,也显得有些紧张了。
“我不喜欢说无用之话,听说,你不愿在酒楼中挂名,其实我也能理解,你们文人有你们文人的风骨,不强求,但若是你只需用着丛山散人的名号,也不必透漏身份,如何呢?”
“您说笑了,刚才……”
“看来还是不愿了。”残弦君打断道,随后又问:“你可知这科举并非只是学识好便能顺利的?你有好文采,青苑楼有好人手,物资财力,无一不缺,只为你一人,只要许公子的实力犹存,我们有把握让你在科举之上名垂青史。”她一笑,“绝无虚言。”
许含清:“不是的……”
“还是不愿意?”残弦君笑了,轻轻将酒杯放下,“今日你们对诗的场景我也是看见了,确实精彩,赵小公子和你向来不和睦,但在诗词上却同样精通,你若是在了青苑楼,日后也没有人会瞧不起你……”
许含清则是愣住了,良久,像是没有反映过来一样,问了一句:“赵小公子?”
“怎么?很惊讶吗?若非抱素闲人是侯爵府的人,我恐怕也会寻来一见。”
许含清像是受了什么冲击一样,有些不敢相信。
赵宥平怎么会是抱素闲人!?
朦胧的面纱撕扯开后,是止不住的震惊。
许含清呼吸都要停住了,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自己和他对诗的场景,显得那么不真实。
他一遍遍的问自己,怎么会呢?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难以想象,赵宥平这样的浪荡,想来对文墨都是不沾半分,当年在书院时也是顽劣不堪,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是和他想象中的那个抱素闲人一样呢?
看着许含清震惊的样子,残弦君笑了:“倒是我多说了,话说远了,但最后还是想问一句,许公子真的没有打算吗?”
许含清静下心来,摇头。
残弦君起身,笑笑:“既如此,那我们也不为难人,今日叨扰了,但若是许公子以后有了这个念头,青苑楼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她低头轻轻看了眼这本书,“这书是你应得的,不必推辞了。”说着,便转身离去。
许含清离开青苑楼的时候,手里的书有些烫手,心中更是有些茫然。
还沉浸在赵宥平怎么会是抱素的一种迷茫里。
秦望之看见了许含清,问道:“含清,你怎么了,怎么看着脸色不太好?”
许含清无奈道:“罢了,回去再说吧。”
青苑楼内,残弦君看着许含清离开的身影,一边的潘掌柜则是问了一句:“这……真的不用再想想办法吗?”
残弦君嗤笑一声:“我们江湖人都不屑于这种手段去诱人,更何况这些文人呢,明摆着就是不愿意,费那个力气又有什么用?”
潘掌柜连忙道:“是是是……您说的是……只是……这给上面的……怎么交代啊?”他结结巴巴的说完了一大段话。
残弦君走向他,随意道:“实话实说罢了。”
潘掌柜擦擦汗,又连着说了几句是。
残弦君道:“如果她不信,就让她自己派人去给许含清说,至于我,没心情费这个力气。出去。”残弦君将袖子收起,往一边坐下,大有不耐烦地样子。
潘掌柜离开后,连忙的擦汗,大口呼气,“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小厮跟在身边问道:“掌柜,郡主那边怎么回话呢。”
潘掌柜:“怎么回话?能怎么回话?就照实说得了。”
两边都是不敢得罪的主儿,但是郡主那边又在等着消息,潘掌柜立刻派人去传话了。
这个消息传到了云霓裳那边,这些时日,云霓裳一直在府中,心情可谓是大好。
从没有如果如此的欢心雀跃,看着如今的谢轻谣如今的宸王府,心中的笑意都是止不住的。
不用她出手,宸王府就已经落败了。
她心中心疼过宸王,但最后一想谢轻谣的境遇,则是轻松了不少。
如今宫中大小事,都与谢轻谣无关,皇后召见也都是叫的她,可谓是风生水起。
云霓裳正在那边看书,翠霜走了进来,小声道:“郡主,您看了一天了,歇歇吧。”说着,又端了茶羹和糕点上来,“这是小厨房新做的白玉霜膏,味道十分清甜,也不腻口,郡主尝尝吧?”
云霓裳只是抿了一口茶,已有感慨的说道:“如今再看这些书,只觉得当初不知福,若是多学一些,只怕当初也不会不如人,别人平地起,自己还是庸庸无为,那种感觉,不好受啊。”她弯弯唇角,嘲讽道:“但平地起又如何?登高跌重的道理可是都懂……”搜搜ss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