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渊觉得事情似乎比想象的要严重许多，原本控制的好好的另一重人格，竟然在这个时候开始渐渐苏醒。

“你别想有机会再出现！”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神坚定。

“呵……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脑袋里的另一个声音嚣张且狂妄，不屑的嗤笑让让厉景渊更加心烦意乱。

“滚！”他顺手拿起一旁的花瓶，狠狠地朝镜子砸了过去。

哗啦一声巨响，镜子被砸的稀碎，每一块镜片中都出现了一个面目扭曲的厉景渊，重重叠叠，破碎不堪。

“这是怎么了？”严峥听到动静打开书房的门。

见镜子被砸碎，他的眼眸也跟着黯淡了下去。

他什么都没说，默默退出书房，打电话给酒店的保洁员前来清理。

午饭时间，严峥带着酒店的外卖敲开厉景渊书房的门。

“吃点东西吧，爸爸他们一会儿就到，晚些时候我们就可以去医院了。”

“医院那边有什么动静？”厉景渊问。

严峥道：“保镖一直守在医院门口，李家那边没发现什么异常，李市长昨晚离开到现在都没有去过医院，应该是接到了巡查组要来宁城的风声，正想着怎么毁灭证据呢。”

“医生那边呢？”

“医生也很正常，昨晚到现在都没有离开过医院。”严峥有些不明白，“你觉得这个医生也是李家一伙的？”

要不然他干嘛好端端的特意交代要留意医生的动静呢？

厉景渊看起来有些失望的抿了抿唇，随后淡声说：“不无可能。”

严峥轻叹了一声，“你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别忘了你现在也是一个病人，相信顾曦也不希望看到你越来越颓丧的样子。”

“放心吧，我没事。”厉景渊道，“最起码在替顾曦报仇之前，我不会让自己有事。”

……

私人医院。

早上九点，秦川寂打开的门，李姝云已经醒了。

护士开始记录李姝云身上各种仪器的数据，交给秦川寂。

“你先出去吧。”秦川寂道。

护士点头离开，秦川寂拉上的百叶窗帘。

“医生，这是要……”李姝云不明所以。

秦川寂没有回答，而是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针剂，动作干脆利落的注射在李姝云的营养液里。

那液体透着诡异的绿色，流进皮肤的血液中，李姝云亲眼看到它一点点输入进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