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态轻松,伍无郁一副出来散心的模样,冲那越来越近的河水,赞叹出声。
“大人真要过河吗?”
“自然。”
“是,那属下这就去寻渡船。”
恭年叹口气,伸手一挥,带着几人快马行去。
待到伍无郁他晃悠悠地抵达北水河畔时,几条乌蓬小船便已然停靠在这。
翻身下马,伍无郁云淡风轻地迈着高低不平的步子,看了眼船上的船夫。
只见其皆是赤膊大汉,各个面容憨厚,冲岸上的伍无郁不停地作辑说笑。
“船家,我想问问,这北水河如此湍急,就这几条小船,能安然渡过吗?”
闻此,其中一人憨笑道:“回这位公子的话,别瞧我这船小水急,这活计,我等可是做了七八年也没出过事嘞。您就放心吧。”
看这其憨厚的神情,伍无郁垂眸敛去神情,淡笑道:“那就好。”
说着,便动身就要上前。
不过古秋池却是一步横跨,先他一步,走了上去。
而后风伯娥姥三人,亦是跟上去。
最后,伍无郁才和宁妙宁曼两女,凳上船。
六人加船夫,七个人将这条小船塞得满满,因此恭年他们,只得上了其他的船。
看到自己船上除了那公子哥,就三个老仆跟两个侍女,这憨厚的船夫不禁呲牙笑了笑,不自觉,眼神就流露几分得意。
“船家,可以走了吗?”
“哦哦哦……”
连忙回神,重新换上憨厚的神情,船夫吆喝一声,便撑起了船。
行了不到一刻,坐在船头,伍无郁随意将手放入水中,然后眯眼笑道:“倒也着实奇怪,这刚刚看似激流拍石,湍急得很,然这此时,竟是颇为缓和了。”
“呵呵呵……”
最后面的船夫闻此笑了笑,“那可不,也就唬人罢了。这北水河,最深不过两丈,看似水急,实则是两岸边上浪卷击石,若是硬着口气下了水,其实安全的很嘞……”
“哦”
张口应了一声,伍无郁收回手,漫不经心地擦着手,“可这般湍急的水,若不是被逼到死路,也不会有人敢下吧。更惶恐晓得其底细。
船家对此这么熟悉,莫非也曾是被人逼下水过?”
闻此,那船夫猛然抬头,双手死死抓住长杆,越过船身望向那船头前的青年,嗓音沙哑道:“公子,说笑了。”
伍无郁没再回应,见此,这船夫这才深吸一口气,继续撑船。
另一条船上,恭年望着与伍无郁渐行渐远的方向,便轻笑一声,随意道:“呀,船家,怎离我家公子这般远?赶紧跟上啊!”
这条船的船夫望着船上的一众大汉,眼神略有忌惮,随即扮作苦相,“大哥您不晓得,你看这北水河如此湍急,我们得顺着水势而行。这长杆撑船,也有好些个讲究,船不可能一起到岸的。”
“是这样吗?”
恭年脸上露出狐疑,随即摆摆手道:“那行吧,你快些,我等上岸再去寻公子就是。”
闻此,这船夫垂下头,掩去其眼中的冷笑,出声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