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仙错愕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我修炼到了瓶颈，所以选择轮回一世。”

这是她的解释，白思水不是十分相信，只是他也明白黄仙能给他一句解释，已经是破天荒了，他没资格再问，只能选择相信。

说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个答案，只是觉得他迫切的想知道，而这个答案，让他胸口有些抽痛，不怎么疼，却感觉难过的紧。

甚至连一贯的气息都忘记了，直接碰到了月神。

距离上一次过了万年，他总觉得月神和记忆中不太一样了，没有那么高高在上，他说他叫白思水，她说我记住了。

人，总会随着时间推移而变化，即使成仙也不例外，心脏还在跳动，就总是会和原来有点区别。

邬起成为堕仙了，白思水隐隐能感觉到黄仙想要做什么，但是他不确定，不能也不敢说，只能任由事态发展，对于月神，多了一丝他自己也说不明白的内疚。

后来月神果然陨落了，黄仙与其同源，这个时候应该是完全可以接手仙界的，但是她没有，甚至整个过程没有出现一下。

这让白思水越发的迷惑，也越发的关注昆仑，得知黄仙用一半生命本源换月神转世之时，他从迷惑转成了震惊。

不知是当年那点内疚感，还是出于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理，他明知道鬼族封印一事，应该也是在黄仙的计划内的，却还是跑去撕开了一个口子。

封印虽强，但是确实强不过他，白思水的修为，除了月神，当属第一人，甚至已经过了万载，月神回来了也不一定。

后来又送了月神一份礼物，那压制不住的死气是真的，只不过大部分都是巫蛊之力，月神那时恢复程度不深，也区分不太出来。

白思水苦笑了一声，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既没有坚定不移的站在黄仙的立场上，也没能一直保持在月神的阵营里。

他从不认为黄仙能赢，月神不谙世事，但是鬼王却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而且经历过这么一次事情的安落，还真的是当年那个略带天真的月神吗？

……

安落不知白思水心中所想，又直接去了昆仑三层，凤凰的梧桐树又掉了许多叶子。

“能不能不每次来都折磨这颗树？”

“这怎么能叫折磨，我为昆仑本源，孕育它万载，摇一下都摇不得了？”

“……”

凤凰语塞，只觉得安落这些年别的本事没多大，这抬杠的本事倒是高了不少。过了半晌，叹了一口气，她说的也对。

“你这次来，有什么事？”

安落弯了弯眼，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昆仑二层那位，你们知道吧？”

反问句就代表肯定，凤凰略带苦涩的点了点头，他们早就知道，若是早点和她说，可能也不会经历这么一遭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