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到，还是夏夏好看，不管长什么样，都有吸引他的地方。对于他的偏见与双标，无人知晓，而方晋年通过监控器，看着坐在那里，也像在西餐厅吃饭的屠博涵，十分不齿地又发出了一声冷笑。

“死渣男。”

被骂的人打了个喷嚏，还要暗自联想，“难道是夏夏想我了吗？”他找到了乐趣似的，又捂着胸口，对心里的人道：“我也想你，夏夏。”

两个人分明认识了那么多年，相处了那么多天，以前是他混账，他不是东西，可他也断然不会就轻易放手。

因为，机会难得，放弃才是懦夫。

在他暗自思索时，顺手打开投影仪，等到上面的那些画面一出来，他手中的菜碟便掉在地上，洒了一地。

有些汤汤水水还洒在了他的身上，一身西装之前打架时就变得杂乱不整洁，现在沾上了油腻的汤汁，显得更加污秽。

“小小姐，坚持住，求求你，坚持住！”

画面中，是实验室开启的第一天的实验记录，方晋年因为刚出院的样子，身上还包着纱布，即使这样，也还能看得出来，是他。

他走得不快，几乎半个身体都撑在转移的病床架上，却一刻也不敢松手，紧紧地跟着一堆医生护士，护送着病床上的人。

估且称之为“人”吧，普通的医院病床也才那么宽那么长一点，那个“人”却只占了四分之一左右的位置，那一身焦黑的模样，根本看不出鼻子眼睛，就连手脚的位置，都烧成了蜷缩成一团的圆形。

只有仪器的警报声在提示那个“人”的还活着。

“不行，病人血压太低，心率太快，快点上药”有个混血的医生在医护队中十分抢眼，他不停地对身边的人下达指示，一波又一波的药水，透过扎了无数次才扎进去的针管，输送给了那具“人”的身体里。

之后，是清创。

医生拿着镊子，将一些烧死的皮肤，一点点地夹下来。很多皮烧得连着血肉，掉下来时，里面都是血糊糊的血管与血浆。

方晋年守在一边，看到这些，都忍不住反胃了好几次。而隔着屏幕的屠博涵只觉得全身冰冷一片。

他知道了镜头下的“人”是谁。

似乎为了验证他的想法，不久，那些从一开始的实验医疗记录，转到了一间和他所处的差不多的房间内。

那里面，关着一个神智看着不算太清的男人，脸上有道疤痕。

“我我什么都说，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她，她不肯向屠博涵求救。我就只能拿刀刺她。”

“我也不记得刺了她几刀，但脚筋应该被我割断了。她想爬着走，我就把她脸也给划了。”

“她也太倔了，我就没见过她这么猛烈的女人。”

“我就想找屠博涵，那么漂亮一姑娘，我也不想下狠手，可后面，后面没办法了啊。”

男人看似疯狂，说的话却清晰无比，一个字一个字像针一样扎在屠博涵身上。

从监控里看来，他仿佛只是石化了一般，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屏幕，要细看，才能发现，他手臂上的青筋鼓起，眼睛泛起红血丝，如同喋血了一般。

今天也码了三千，但我只发两千，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