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叫思南。” 七岁的云贝贝看着比自己高大许多的树,问妈妈:“它的名字是它妈妈取的吗?” 云织织摸着女儿的短发说:“传说,天上有位王子叫思南,他的妻子是凡间药女采衣,他们结婚当日在院子里种了这棵药树。” 一种三年,第四年春天长出花苞。 思南娶了凡间女子这件事后来传到天上,玉帝动怒,让村里瘟疫横行,药石无效。看着村民一个个倒下,身为医女的采衣急得束手无措,思南看采衣着急愧疚不已,事情因自己而起,也该因自己结束,他要回天上。 那天,大雨肆虐,他拉着妻子的手,抱着十岁的孩子诀别说:“采衣,我走后,你好好照顾自己。” “你会受罚吗?我陪你一起去天上。” “我是父亲的儿子,他不会狠心罚我,不要担心。” 采衣略微放心问:“你还会回来吗?” 思南不知道,他又不忍心让妻子担心,指着院子里的药树说:“药树开花,我就回来。” 思南走了,瘟疫也跟着走了,采衣每天采药回来,就看着药树叫思南。叫了三年,花苞却枯萎了。 思南出事了?采衣哭着跑到思南离开的断崖,一声一声喊着思南,一连三日,最终在落日余晖中跳下断崖。 “又是一个春天,思南开花了。每枝两朵,两朵同开同落。就有人说,思南夫妻回来看孩子。”云贝贝说完,她真的信了,妈妈去世第一个春天,她就一直守着思南,守了十三年,思南花骨朵都没一个。 它会开花吗?思南看起来像是一个营养不良的孩子,个子维持自己第一次见到的模样。云贝贝说:“现在我把思南送你。” 上官无悔平静看着她,没有开口,也没有反驳。 两人相对无言,前后上楼。 第二天,云贝贝急匆匆从楼上下来,她要看看换了地方,思南会不会突然开花。 就像从云家挪到户外,思南高度都没变,光秃秃的枝条叶子也没一个,触手是植物特有的粗糙。花有一朵是顾倾城,她蹲在树边不知道要做什么? 她疑惑问:“贝贝,你干嘛?” “施肥,种东西都要施肥。” 顾倾城摇摇手里一袋花花绿绿的颗粒,看向云贝贝说:“谢谢你,不然我真不知怎么才好。” 施肥,自己好像从没做过。 “我在帮我自己。”云贝贝摸了摸自己的脸蛋,顾倾城故作不知自己给云贝贝丢脸,接着说“对,你还指望无悔帮你忙。” “无悔,叫的真亲。” 云贝贝奚落,顾倾城甜蜜的点头,说:“我们可是夫妻,当然亲,没看到吗?我砍了他的树他都不舍得说我一句。” “倾城,你现在好歹用着我的脸,别和上官无悔走太近。”云贝贝解释说,“万一三个月后他非要娶我,你不就没机会了。” 有理,顾倾城听云贝贝一提,点了点头,云贝贝高兴顾倾城抓住了重点。大家缓一缓,换了身体,再追不迟。下一秒,顾倾城拍着云贝贝的肩膀,郑重其事说:“贝贝,我的幸福要靠你了!” 靠我?她有些跟不上节奏,说:“我发誓对上官无悔没有非分之想。” “不行,不行。” 发誓不行,难道还要我跪下起誓。顾倾城打断她的思考,说:“你不但要有,还要行动起来。” 迎着云贝贝迷惑不解的眼神,顾倾城说:“你要使出浑身解数勾引无悔,让上官无悔迷恋上我,这样三个月后,我们换回身体,我就能和无悔在一起。” 我倒追上官无悔,那逃什么婚?云贝贝推辞:“这种事情还是你自己亲自动手比较好。” “你不愿意帮忙?那我可要亲自动手了。”顾倾城忽然褪去了外套,慢悠悠说,“可惜身体不是自己的。” 她愿意自己动手,云贝贝求之不得,有些疑惑问:“你要怎么办?” 顾倾城笑说:“今天晚上我穿着性感睡衣,去勾引上官无悔。” 云贝贝:“绝对不行!” 顾倾城眼里透着执拗,看的云贝贝心惊胆战,她可以和上官无悔在一起,那是在不伤害自己的前提下,身三个月后身体自己还要用。用自己的身体和上官无悔发生关系,休想。 顾倾城抱着臂:“不帮我还那么多事,让开让开,我去洗澡。” “顾倾城,你□□上官无悔,我就。” 云贝贝看着顾倾城眼里的蔑视,一咬牙说:“晚上,我就去找左云廷。” “乖,外甥媳妇,去吧。”顾倾城说完,又要离开,吃定了云贝贝不会做出格的事。 硬的不行,云贝贝好声好气说:“倾城,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 “你又不帮我,没什么可说。” “那是我的身体,你不可以胡来!”云贝贝咬牙切齿说。本来被警察通缉云贝贝已经很好受,现在还要替云贝贝追上官无悔,还有没有天理了。 顾倾城对她邪恶笑笑:“你认为我会听你的?我现在要搬上官无悔房间,你走开。” “不可以!” 云贝贝伸开双臂拦住顾倾城,央求:“你不要胡闹了,给我留点面子吧。” 顾倾城抱臂扭头说:“我是想给你留面子,让你追上官无悔你又不同意。” “这件事咱们可以好好商量。”云贝贝说,“不然直接摊牌,让上官无悔知道真相。” 顾倾城冷笑,上官无悔对自己更多是出于“云小姐”的包容,一旦摊牌自己还有机会吗?威胁说:“希望警察相信你的谬论,三个月后放你出来。” 两人僵持不下,顾倾城本来就被判刑,她可能不在乎自己的命,云贝贝在意,她还年轻不想早早凋零,想到此处,云贝贝被迫点头说:“我可以帮你追上官无悔,成不成不怪我。” 上官无悔不停打着喷嚏,这几日总是如此,让他很不自在,就像被人盯着一般。 他打开监控显示器问左云廷:“事情怎么样了。” 左云廷笑的灿烂:“杨百川本来就是风中烛火,靠着曾经的积累,又四处讨好支撑到现在。姬国富早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我买通了姬国富的高管,不出三天姬国富一定会有动作。” “很好。” “舅舅,我不懂,我们完全可以直接收了杨百川,何必费心挑拨杨姬两家,白让给姬国富。” “无论我出手动杨百川还是姬国富,他们都会放下芥蒂拼死相对。如果姬国富先出手,杨百川会怎么做?” “求和或者求助。”左云廷分析,“杨百川和刘伟业不来往,要求助,他只能到这里。打败了杨百川,姬国富也不会多好过,我们再出手,趁机收拾姬国富。” 上官无悔点头。 “万一云家出手相助姬国富呢!” 上官无悔说:“不会,杨伟业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再说。” 显示器画面出现一个女人,手里端着一盘面点,乌黑长发及腰,穿着性感长裙。上官无悔目不转睛看着画面半晌,看一眼左云廷说:“自己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