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沧洲用十二年的记忆打赌,景满现在绝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现在样子就像之前快穿,每次遇见危险,自暴自弃不过脑子做的决定一样。
一看就没有考虑清楚,口出狂言……
这是景满这个像野犬、像奶狗,像麦田里肆意生长的野草一般生命力顽强的家伙,规避危机的常用套路——
一拍脑袋,分分钟给自己惹出更大的麻烦。
望着他殷红的、与徐徐盛开的花瓣无二的嘴唇,穆沧洲喉头滚动,真的想要趁人之危了……
好想借着年轻的名头疯一把,与他立刻结婚、与他一起用夫妻的名义养育六子。
但他也清楚明白的知道,如果真那么做了,两人也就这样了……
坐实养崽搭子的身份,偶尔说不定兴致上来了,可以擦枪走火、不可描述一番。
但那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心意相通,想要彼此深爱。
不想要一直维持到这个小混蛋记忆回笼之前,感情都不会有质变的结果。
穆沧洲磨着后槽牙,用最后一根承载理智的神经控制着右手,把渐渐贴到自己身上撒娇、用温顺的眼眸望着自己的家伙推开。
语气带着狠意:“景满,你别乱说。”
我会当真,会做梦。
后者被凶了也丝毫不慌。
景满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天才!居然能提出立刻结婚的想法!
如果真的领证了,以后很多事就都不用怕,穆哥不会再跟别人恋爱!孩子们不会跟自己分开!父母那边也能交差!
他兴奋极了,脸颊带着粉扑扑的血色,眼眸也越发水润。
他想着,两人现在的关系就与结婚没有两样,甚至比他结婚二十多年的父母要亲密一个银河系的距离。
截止今日,他们已经同居,同床,同吃同住、形影不分了。
甚至还有六个血脉相连的宝贝孩子!别的夫妻能做得到吗!
为了央求穆沧洲答应自己,景满身体不自觉的朝他靠近,眼里满是哀求。
心脏噗通噗通的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却没料到被推开了。
景满声音又软了几分,带着自己都没品出来的撒娇语气。
再度粘了上去:“穆哥,我向你求婚好不好?我们结婚吧……”
“你想想凭空出现的小金、枝枝、还有另外四个蛋,这难道不意味着我们命中注定要在一起吗?”
好诱人的条件……
软玉在怀,再加上空气中淡淡的桃花香味儿,穆沧洲几乎也要一起丧失理智了……不可描述之处已经不知不觉的支起,彰显着主人的本真欲.望。
他后退两步,背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才觉得安心。
身体被墙壁一刺激,理智倒也唤回几分。
穆沧洲目光抬起,扫了一眼两个【小气候】房间,小金跟枝枝在忙自己的事,眼睛没往这边看。
放下心来,他攥起景满贴到自己胸膛上、骨节分明的手放在唇边亲了几口。
垂眸问道:“满满,你真的想和我结婚吗?永生永世不分离。”
谁在乎什么永生永世,景满只想获得现在想要的结果。
他心里明白穆哥为什么要亲自己的手,脸颊无端的更热,信心也坚定几分。
穆沧洲眼眸黑沉,碎发挡在额前,透出一股以往从未被发现的阴翳。
他又沉声问了一遍:“要和我结婚吗?永远在一起。”
这次除了亲吻,他用牙齿在景满手上咬了一下,恰好咬在左手无名指的地方。
景满咽了咽口水,点头道:“穆哥,我想和你结婚,不分离。”
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穆沧洲璀璨一笑,附身吻了下去。
这一吻……冗长、缠绵、进攻、索取,时间很长。
微肿发红的唇瓣成了两人为今日的约定精心篆刻的的纪念章。
初次接吻,不知要维持多久。
景满耐心渐渐消散,咬了一下穆沧洲的舌尖,终于才被放开。
心里担忧的事情彻底解决,并且格外真实的感受到了昨日余光瞥见的某物,景满脑袋里的水终于也控干了,彻底清醒过来。
他意识到自己为了摆脱麻烦,刚才做了类似逼婚的荒诞事情,甚至不惜利用了穆哥对自己一直以来的喜欢和好感……
简而言之,不、想、活、了。
感受到怀中少年身体变的僵硬,穆沧洲扯起嘴角哂笑。
这个吻是甜点,正餐之后再用。
他低头、额头抵着景满,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干渴:“满满、未婚夫,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想和我结婚。”
哦,穆哥原来还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答应自己那么荒谬的事的。
景满羞愤欲死,双手覆在脸上,无颜见人。
甚至一股精神气上不来,脚软的要站不稳,跪倒在地。
意识到这一点后,穆沧洲一把他抱起,放在床上。
他俯身而上,双手撑在景满耳边,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