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三章(2 / 2)替身王妃娇宠日常首页

蒋夫人嘴上这么说,是因为不想得罪淮安王妃,可这并不代表她心里也这么认为,别的她不敢保证,京师里这些女子用的东西,上到头面,下到鞋袜,她门清儿,决不会记错。

这边,蒋夫人改了口,江婉琴便开始得意,开什么玩笑,她这身衣服可是花了一百两银子买的,怎么可能是假的?

江瑾瑜自然没研究过这些,也从不在意这些,她只知送进王府里的东西都是好的,这件衣服不过是因为绣了栀子花,她喜欢这花所以才选了这套,至于谁家所做,是否限量她一概不知。

“好了,大家还是快入席吧。”秦夫人出言破除了尴尬。

宴席当中,皇后派了常嬷嬷来送了贺礼,这等子荣耀,可不是随随便便谁人都能得的。

当着所有宾客的面,秦家人人皆面上有光,如此一来,秦氏又想起了独自一人来的江瑾瑜,暗骂了一声没用,连个男人都勾不到,白长了那一副狐媚相。

虽然皇后派人来祝寿已然是天大的荣耀,但这荣耀是秦家的,可若永安王能亲自前来,那便是她面上有光,是她给秦家带来的荣耀,她在娘家便更能抬得起头来,如此一想她心里更是不悦。

当着众人的面秦氏不好发作,但却在心里存着,只等一会宴席散了,找个机会,她定要好好敲打敲打这没用的臭丫头。

宴会结束后,江瑾瑜被秦氏叫去了一间屋子,屋里只有秦氏和江婉琴母子二人,没了旁人,秦氏也不在装了。

“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你就不怕你母亲受罪?”秦氏心里憋气,她可是当着一家子的面说了这件事,还大动干戈得让一家人随时准备接驾,可最后却成了个大笑话。

母亲倒是没说什么,可一旁的嫂子可是一直用眼神在取笑她,方才还指桑骂槐的说她自不量力,她现在可是憋了一肚子的怒火没出发泄,全部要撒到这小贱人身上才觉舒服。

呵,江瑾瑜在心里冷笑一声,她这又是想拿她母亲来威胁她,她还真以为能用这一件事拿捏她一辈子?

“大夫人是在威胁我?”屋里没了外人,江瑾瑜也不再叫她母亲。

她笑着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也不管秦氏如何黑脸,她只幽幽说道:“我母亲要是少了一根汗毛,你信不信我要整个淮安王府陪葬?”

之前秦氏用母亲威胁她,让她嫁给容承,让她保守她不是嫡女的秘密。

她答应是为了让母亲能搬出那小院,过她本该有的生活。

如今她信守承诺,她如她们的愿,替江婉琴跳进了这火坑,也死守着这个秘密。

可秦氏若是再得寸进尺,依旧拿母亲来要挟她,那么就也别怪她了。

“三妹妹好大的威风。”站在秦氏身后的江婉琴撇嘴,“做了王妃还真就插着鸡毛当令箭了,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不过是嫁了个不得宠的王爷而已。”

不过是她江婉琴看不上,让给的江瑾瑜的人而已,她有什么好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

“好大的威风是你吧?”江瑾瑜嗤笑一声,“你算是个什么身份,皇家之事也是你能够品头论足的?王爷是皇子,如何就不得宠你倒是说给我听听?”

“再不然,你同我去母后那里,将你心中的分析说给皇上皇后听听,看看他们了同意你的观点?”

江瑾瑜咄咄逼人,江婉琴哪里被这样顶过,她一口气上不来,憋的脸通红,可又没法子和她争辩。

江瑾瑜这么顶撞江婉琴,秦氏黑了脸,可她又怕这件事真的闹大,毕竟她女儿口无遮拦,议论皇室是事实。

“江瑾瑜,你可别忘了你是淮安王府的人!”

江婉琴嗤笑:“我看大夫人怕是忘了,如今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安分些我们彼此好过,可你若执意不想让我好过,就别怕我把你的这点心思都告诉王爷,你觉得王爷知道真相,他知道你用外室女替换了自己的嫡女后他会放过淮安王府吗?”

“你……”秦氏气极,她嘴硬道,“你要是说了,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江瑾瑜笑了,“事到如今,大夫人觉得是我怕死还是你更怕死一些?”

江瑾瑜虽笑,可眼底尽是寒意,她心中明了,今日若是不拿捏住秦氏,以后便会永远被秦氏拿捏住。

昨日她派人传话让她带容承参加寿宴是小,日后还指不定要她利用容承的权利来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若是再涉及皇权纷争,被容承知道,她只会死无葬身之地。

秦氏觉得她都快有些不认识这丫头了,不过才来了京师二十日的功夫,竟变了一个人似的可怕。

“我可以不动你母亲。”她们现在彼此手中各有相互的把柄,秦氏当然不想鱼死网破,她一改刚才的脸色,声音缓和了几分。

语气颇带了些语重心长,“但你一定要得到王爷的心,不止只是为了淮安王府,还是为了你自己,和你母亲。”

江瑾瑜皮笑肉不笑,说得好听,不就是把她推进了火坑,还要让她在容承身份显赫之时,利用她帮着秦家和淮安王府依靠到王爷这棵大树,既想害她,又想利用她。

“大夫人放心。”眼下也的确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毕竟母亲还需她照顾,她不动声色,“这道理我懂。”

秦氏见江瑾瑜答应,面色也缓和了许多。

让江瑾瑜得到容承的心,这可是皇后的意思,这件事若办好,她可就是在皇后面前立了功的,以后说话便更有几分情面。

这时屋外传来几个女人的声音。

“诶,我跟你说,刚才在宴会上人多我没说,婉琴姑娘那身衣服是假的,那用料和做工,一看就是个仿版,还敢拿出来和永安王妃身上那套真的比,当京师的人都是傻子,看不出来吗?”

“就是,就是,她一个淮安来的土包子,哪里分得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穿了一身假的都认不出,还以为自己是真的,你看她那得意的样,像不像东施效颦。”

这人说完,众人掩口轻笑。

“是啊,那另一件明明就是水仙花,一看她那裙子上秀得就是假的,淮安王妃还向着女儿威胁我,真是母女俩个一对土包子。”

这声音是刚才的蒋夫人。

屋外的女人们说得过瘾,屋里的江婉琴沉着脸,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眼江瑾瑜身上那一套。

虽然还是看不出到底哪里不一样,可她却始终觉得江瑾瑜身上的那套比自己的更好看,说不出为什么,却就是这么觉得。

原来……自己真的穿了身假的,江婉琴顿时羞得脸颊通红,这对她来说可是奇耻大辱。

这时外面又说,“她还好意思口口声声说她这身足足花了一百两银子,一百两在妗丝阁能做什么?也就能做条亵裤或者肚兜,连件寝衣都买不下。”

这话说完,换来众人嘲笑。

“是啊,永安王妃那套,至少也要几千两银子,一百两她还好意思往出说,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乡巴佬?

江婉琴在淮安,那也是含着金汤勺,受人追捧着长大的,她怎能忍得下这样的气。

“你们这些嚼舌根的娼妇。”江晚琴气呼呼推门冲出去,掐腰似泼妇一般大喊,“有娘生没娘养的,有种你当着我的面再说一遍!”

屋外碎嘴的夫人见远处有人来,早已离去。

江婉琴没骂到人,心中气愤难解,她转身回到屋子,向江瑾瑜撒气。

“别以为嫁了王爷,穿了一身价值千金的衣裳,就真拿自己当名门闺秀了。”江婉琴鄙夷,“有些长进骨子里的东西,想改是改不掉的。”

这时门口缓缓传来冷冽低沉的声音:“本王的王妃有什么东西是入进骨子里,改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