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蔡今莱努力让话题回到他今天打电话的目的上来，“我们俱乐部曾经做过粉丝调查，发现您是IU战队Habitat的粉丝……”

顾怼怼始终在线，“你们这样打下去，我很快就能晋升为黑粉！”

蔡今莱看了一眼坐在会议室中闭目养神的Habitat，心里的感觉实在是复杂难辨。

希望七爷没听到自己的粉丝即将粉转黑的言论。

“现在我们俱乐部推出了一个‘粉丝面对面’的活动，您可以来俱乐部单独跟您喜欢的Habitat来一场职业级别的友谊赛。”

一听这话顾怼怼炸了，他拿着手机，突然停在原地，身后的管家和许多服务人员也跟着停下。

“你是不是故意跟我提‘友谊赛’这三个字？小心我扛着棺材盖把你们俱乐部那群脑袋长毛的数据分析师全给削了！知道我看完整场比赛什么感觉吗？生不如死！”

顾清尧气的叉腰，他站在走廊中色彩斑斓的油画下，里面的人物面色狰狞，看到自己身后一群目瞪口呆的人，他咬牙切齿地挥挥手。

“你们先进去，我要骂骂人。”可找到正主了，之前差点把他憋坏了！

对面的蔡今莱一听卿夭的话，生怕他真骂起来，吓的连忙打断。

“抱歉卿夭先生，我们知道上一场比赛的结果不尽如人意，但我们针对比赛中暴露的问题已经积极复盘，希望我们下次能够以最好的状态给粉丝一份满意的答卷。”

“IU战队给我们粉丝交了多少份答卷了？啊？啊？啊？！！”顾清尧几乎扬起脖，他气哼哼的样子跟他身后的油画完全同步，“到现在，我都分不清你们是真菜还是演了！”

“如果不是有Habitat在，我还能多骂几条街！”顾清尧深吸一口气，“你是青训营的教练？”

蔡今莱完全被这不知是黑还是粉的顾清尧给镇住了，闻言连忙点头，“是是是，我是青训营的教练。”

咦？

为什么他刚刚居然自动在脑子里把“青训营”三个字给删了？

明明他记得上一秒蔡今莱介绍的时候，他还复述了一遍蔡今莱的话，所以他的注意力都跑到哪里去了？

顾清尧干咳了一声，略微有些尴尬了，“抱歉啊……刚刚我似乎骂错了人……”

Habitat拿着手机玩俄罗斯方块，方块降落的速度几乎拖出了一道残影，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方块堆满了游戏。

GAME OVER！

樊胜在旁边挠了挠后脑勺，站起身，接过手机，“看来他想骂的人是我。”

然后清了清嗓子，“你好卿夭，我是IU战队的教练樊胜。”

这下子顾清尧有些词穷了，挨骂还有轮着来的吗？

憋了半天，顾清尧干巴巴地问道：“刚刚我骂的，你都听清楚了吗？”

樊胜福至心灵，突然开窍，“听清楚了，听的特别清楚！”

“那就行，不用我再骂一遍了。”主要再骂一遍也没有那个情绪了。

顾清尧骂完了基本上心满意足，于是准备挂电话了。

“行吧，你们加油，再见！”

礼貌地说完再见，顾清尧不等对方说什么，跟下播一样咔把电话给挂了。

蔡今莱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尤其是真正应该挨骂的樊胜接过电话后，对方居然没说一句重话？

原来他今天打这个电话，就是为了挨一顿臭骂？

蔡今莱夺过手机，看到上面已经暗下去的屏幕，心里一阵堵得慌，“不是，明明是四个人的电影，整最后只有我一个人挨骂？”

葛荣晋坐在最角落里，闻言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你不是开了免提吗？”

“话是这么说……”

樊胜拿过手机，重新拨打了卿夭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