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林绣娘,恨的眼睛都红了,她万万没想到啊,自己竟然倒霉的遇上如此灾星!
乐清究竟是哪儿蹦出来的妖怪!小小年纪,怎如此狠毒,不给她活路!
“不、不必唤大夫,我已经醒了。屋中闷热,叫乐清姑娘难受了,是我不该,快去将窗户推开。”
里屋传出林绣娘虚弱的声音,她这么一说话,好像乐清多么不通人情一样,她都快病死了,乐清还管自己闷不闷呢。
两个小绣娘跟着红了眼,不过她们不是恨的,是被气的,也是心疼林绣娘,认为乐清在逼迫林绣娘。
突然被变成反派的乐清,心情复杂。
还别说,当反派真是爽啊!
“林绣娘醒了啊,我是来看你的。”乐清就跟没听见林绣娘的冷嘲热讽一样,直直往屋里走。
正要去开窗的两个绣娘连忙拦她,但两个瘦弱的女子,怎么可能拦得住乐清?
别看原主天生的力气大放在席紫桐和徐清君那里跟没有力气一样,实际上,在对付普通人的时候,就算是个成年男子,乐清也是扒拉的动的。
只见乐清随手一扒拉,两个小绣娘就被她扒拉到一边了。
“林绣娘,你今天病好了吗?再不回去,怕是要耽搁娘娘们试穿新衣啊。”乐清一进屋就笑了,里屋看上去也很闷,但窗户都开着小缝,还燃着熏香,一点儿苦药味都没有。
林绣娘这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啊。
“是,我这就走。”林绣娘象征性的在床上挣扎了一下,然后又倒回了被窝里,随后她状若恼恨的拍了拍被子,“可恨我这不争气的身子啊!”
“诶,不要紧,只要绣娘有为娘娘效力的心,有多少困难都不成问题。正好,前些日子,我家有位绣娘摔断了腿,但是万象楼急着要成衣,她非要过来做衣服。她太过固执,又全是为了万象楼着想,我总不能辜负她这份心意。于是我思来想去,给她做了个好东西。”乐清说的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一样。
“不必……”林绣娘有种不祥的预感,她刚要拒绝,乐清就喊了一声。
“把我做的担架抬进来。”
于是林绣娘就看到四个彪形大汉,抬着两根竹竿,一块破布进来了。
“哎呀,真是不巧了,那位绣娘腿好之后,我就把担架给拆了,没想到还能用上,没办法,只能把原材料给你拿来了。林绣娘绣工了得,回皇宫心切,熬一晚上,把担架缝上,应该不成问题吧?”
林绣娘看看那破破烂烂的布,再看看那四个年轻体壮的侍卫,一声哀嚎,直接晕过去了。
这次是真晕,毕竟在宫里成长起来的绣娘,从没被外男进过闺房,而且也没被人用破布侮辱过。
哪怕是一块麻布也好过这不知从哪儿找来,上头还飘荡着淡淡鱼腥味的破布强啊!
“林绣娘是太高兴了吗?真好,不枉费我怕摔着她,特意找来结实的布料,这布料,兜鱼都不漏水。”
四个桐木灯的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头憋笑,乐清姑娘可真够损的。
迷迷糊糊中听到乐清说话的林绣娘这下子是彻底晕了,一想到她可能要躺曾经兜过特别多死鱼的布,她浑身上下都难受起来。
看林绣娘已经彻底丧失战斗力,乐清高兴的离开了,担架她留了下来,明日如果林绣娘还不识趣离开,她不介意找人真给她缝个担架出来。
担架都有了,人怎么好立着出去呢?就说林绣娘走路太急,摔了个狠的,把腿摔断了。
桐木灯的侍卫回去后,将此事说与席紫桐听,席紫桐笑出了声,转头又说给了徐清君。
当天夜里,徐清君送到皇城的信,有了回音。
长安离皇城有段距离,如徐清君般慢悠悠的过来,路上要耽搁十来天,而若是快马加鞭,一来一回其实才一天一夜。
夜里,徐清君展开了秦淑妃的回信,终于知晓究竟是谁,想要给她个警告了。
信上只说,皇帝还有立秦淑妃为继皇后的想法,张贵妃气急败坏,恼恨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