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要命的酸菜鱼(1 / 1)虎妞首页

他们都说我顾燕来是朵奇葩,不恋不婚的,看世间无数丑女纷纷嫁了出去,而我五官端正,剩女级别从圣斗士一路直逼齐天大圣却丝毫不显焦躁之色,真真是天生的尼姑命也。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修为颇高,近乎四大皆空,但只是近乎而已,并非真的什么都空,好比说吃这一项,今天我就决定向世俗妥协了。  高中同窗兼好友高丽她男人出差去了,家里的丫头也让娘家老妈拐走了,她想享受一会儿伪单身的清闲自在,于是打来电话邀请我这真正单身的活宝与她一起在外头吃饭。我原本是不愿去的,但是她说:钱她来掏,菜我来点,可以上川菜馆点我爱吃的酸菜鱼……于是我犹豫了,于是我丧失原则了,于是我从我那狗窝里滚出来了,吃饭去。  本着来了就不能吃亏的原则,我埋头大吃鱼肉,真TM辣!但是够劲,这种生猛的刺激还是马马虎虎值得出趟门的。  高丽一面数落我的吃相,一面捞起汤盆里的鱼肉放到我的碗里。  闲聊当中我再一次婉拒了高丽提出的明是烧烤邀请实则是一次相亲见面会的甜美诱惑。  一如既往的一通数落,我笑着收下了,这年头愿意为你费心的人已经不多,除了收费的婚介和媒婆,我知道有些东西得好好珍惜,虽然我这个好友近年来一直忙着生孩子养孩子,但是,她总算在快乐和不快乐的时候还会想到我。  “哎,你还记得方振宁么?”话题一转高丽跟我提起了一个名字。  “嗯?”我含着一口鱼,有些意外的看向高丽。  高丽鬼鬼的瞟了我一眼:“上星期四晚上,我拉着老公孩子去逛街,路边停下一辆四环素,下来个帅哥亲亲热热的叫我名字,我看了半天,他NN的,原来是我们高中时候的校草方振宁啊,当时我像做梦一样,还没等我梦出点甜味来,就叫我老公一旁一盆酸水给浇醒了。”  “哦,是吗?他还亲亲热热的叫你的名字啦?” 我笑着回应。  “哎呀,反正不是亲亲热热的也可以算是热情的啦。咦,怎么你听到他的名字却好像没什么兴趣似的,不会吧,我记得当年毕业之前那方振宁成天的来抢我的位置挨着你坐,你们那时候还聊得挺欢的,搞得我当初以为你们真的对了上眼,后来见你们变得生疏我以为没戏了,为着高考怕你分心也就没仔细问你,时间一久我也就忘记这茬了。”高丽一脸嗔怪。  “没有的事,我和他多聊了几句,发现我们先前竟然还是幼儿园的同班同学,排出月份来,那家伙自觉年纪比我小了几天,就洋洋得意的叫我做姐姐,没事还娘里娘气的跟我撒娇,我全身毛孔挺受刺激的,后来就懒得去理他了。”我笑笑继续吃鱼。  高丽有些讶异的看了看我,稍停,换了表情缓缓的说:“他那天跟我闲聊了一阵子,还问起你的情况,他说他这些年一直在外头打拼,虽然算是成功了但是人很累,婚也结得晚,没多久就离了,没有孩子,现在是单身。”   “他后来问我要了你的QQ和微信号,我本来要把你的电话号码给他的,他犹豫了一下说是QQ和微信聊天更方便些。哎,这些天你有上网聊天吗?”  “上啊。”我漫不经心的回答,继续吃鱼。  “那你们在网上聊天了没?”高丽兴致勃勃的追问。  “没,我向来只上工作Q和工作微信,私人QQ和微信都是极少有开的。”趁着高丽说话我下手去捞肥嫩的鱼腩。  啪!我的肩膀被高丽那八婆啪了一巴掌,“你这死人!还说你这辈子的真爱赶不上来投胎,就没见过像你这么缺心眼的。”高丽对我有些急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冷不防被一巴掌吓到,我筷条夹着的一块嫩肉掉到了碗里。好东西竟然没能第一时间送到嘴里,我有感人生好遗憾。  高丽闪电一般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我握筷子的爪子,身子侧过来,努力撑大一双眼睛直逼我的脸:“说!当年那么大一块鲜肉,究竟你有没有对他动过心?嗯?一点点?哪怕一点点?老实的交代!”  我咧嘴一笑把脸别开,扯开高丽的利爪,我左闪右躲顽强的把鱼肉塞到嘴里。  “死人,别吃了,人家关心你呢,给我认真点!”高丽气急一巴掌也跟着扇到了我的后背上,我顿感咽喉有一股子气被截挫了,有一条带有辣味的水流却在憋闷的咽腔中不受控制的缓缓流入喉管,这异样的感觉逼得我扭头噗的一口气咳了出来。  我大声用力的咳,咽喉的急速喷张像点着了的引信,胸口在剧烈的咳嗽中像炸开了一样的闷痛,我感觉胸口的血一下子全都冲上了脑门,脑袋也像被塞入了一群马蜂,糟糕的是我的喉管,干涩憋闷中我感觉有个硬东西插了进入,每一次咳嗽这硬东西就往下滑落得深些,每一次咳嗽这硬东西都刺的我的喉管极疼。  我止不住继续咳嗽的趋势,但咳一次就像上过一次刑,我滑落座位一手撑地一手抓着胸口的衣服流着眼泪要命的咳着。高丽在一旁是真的急了,抓着我的手臂,另一个手掌在我的背上一个劲的拍,这一刻我真的很想死。  一秒钟的酷刑犹如一个世纪一般的漫长,震破心肺的咳嗽越来严重,我已经没有心思去理会高丽要搀着我站起来的举动了,我摇着头推开她,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冷汗,汗水随着我的动作被甩落地板上、顺着脸颊流到我的脖子,越来越没有力气,咳嗽起来胸口越来越痛,但是就是止不下来啊,一股腥甜的味道由稀到浓从气管涌到了我的鼻腔。  咳、咳、咳······跟着我咳嗽的动作,红色的液体从我的口腔喷溅了出来,一口接着一口,越来越多的趋势,血腥至极。  “啊,血!”我听到了一旁高丽惊慌颤抖的声音,她没再往我的背上拍巴掌。“怎么办啊。欧阳,怎么办啊?”高丽的身子软倒在我的旁边,一面发着抖一面哭了出来。  我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我现在已经完全丧失了对身体的控制,疲惫极了,我放任了意识,由着脑袋泛空,胸口还在一抽一抽的,喉咙和口腔弥漫着麻辣腥甜的味道,我有种感觉,自己的身体像片冬日里挂在枝头的干破叶子,由着风怎么吹叶子就怎么动——反正我人是没有力气再动了,由它爱怎么抽就怎么抽去吧。  恍惚间我好像被人架起平放到地上,接着身体的空间位置在移换,我的头顶和脚边穿着白色大褂的人在急急忙忙的各种动作,我懒懒的不想去理会,甚至竟隐隐的享受起这事不关己的轻松自在来,好累啊,身体像被抽空了一样,先休息休息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