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拿起再放下,不过三秒钟的时间,这是拿酒当水喝了吧。
空酒杯砸到桌子上的时候,更像是砸在他心上。
白酒入口辛辣,细品绵长,但就是最初的辛辣让天天忍不住咳了一嗓子,后面的声音又硬生生被自己逼了回去。
“现在呢?小松鼠的婚礼,我并不想跟你接着闹下去。如果不行,那…”
看天天还想拿起第二杯,贺之庭比她先一步抢到手,泼到了地上。
“现在,离开!”
如果说第一次离开还算是好声好气的劝说,这次的“离开”声音不大,但语气强硬到并没有给你第二种选择的机会。
眼神中冒出的火光让齐善意识到这个男人似乎没有外表上看上去的温文尔雅,她本就强装出来的强势和飒爽,在真正的强势面前还是溃不成军。
一句话没留,放弃了最后的装腔作势,离开了。
“还好吧。”
贺之庭单手把天天圈进自己怀中。
“还好,别心疼,她只要不吐就不会醉。”天天的舍友悄声说道,看上去还是在乎秦天天的,没想把这点弄得人尽皆知。
酒桶,有时候不是酒桌上的优点,相反,可能酒桌上的锚子。
天天也就顺势先装不舒服,靠着贺之庭的肩膀休息了一下,私下里,一下接一下地戳着人家,表示自己现在不仅安然无恙,还活力满满。
可问题是,前脚还说胖乎乎的肚子好摸,现在又来觊觎他的腹肌,一下一下地戳着,她手的节奏倒是稳当,自己的呼吸节奏倒是乱得一批。
这真的不是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