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不!不!这样。。。挺好!”
田伯光顿时冷汗不止,他夺路而逃,大喊道:“令狐兄!老田来了!”
看着他慌不可耐的样子,李黑白嘴角轻轻冷笑,跟了上去。
方才的那一掌田伯光硬生生受了,却没有丝毫受伤的样子,但那股精纯的明玉功真气却汇聚到了田伯光的肾脉之中,已经彻底冰封了那里的经络,令狐冲以及依琳皆没有看出这其中的玄妙,只当他一时心软放过了他。
却不知,他已然彻底斩断了田伯光的一切。
这股真气若被引动会逐渐蚕食掉他的整个五脏六腑,田伯光不仅会功力尽失,更是会五劳七伤,悲惨而死!
南岳衡山,纵横南北之地,气势雄浑,其主峰为赤帝,乃是当今五岳剑派之一南岳衡山派的师门驻地。
此时,赤帝峰之上,一道苍凉之音缓缓从峰顶飘落而下,一名神态古拙的灰袍老者静静地盘坐再一块太极石之上,怀抱一柄胡琴,慢慢的拉着,神态悠然而沉醉。
刷!
突然,一道黑影从远处行来,他的脚力极快,仅仅只是几个呼吸间的功夫来人已经到了近前。
“师傅!”
来人是一名面貌普通的青年男子,身穿青衣,个儿不高,扔在大街之上属于完全被忽视的类型。他轻轻的弯腰低语,语气恭敬。
“噶。。。”
胡琴之音骤然停歇,老者微眯的眸子睁开,淡淡道:“如何了!?”
“果然如师傅所料,众多的江湖人物聚集山下衡山城中!大小客栈甚至已经满员,各门各派都来了,尤其是嵩山!”
“左冷禅!呵呵!”
老者呢喃了一句,随后又笑了一声就不在多言,继而又沉目拉起了胡琴,琴声哀怨嘶哑,别具一番悲怆之味。
青年等待了片刻,见老者丝毫没有异样之色表露,缓缓离去了。
只是他的脚步声刚刚远去,老者蓦然睁开了眸子,目光看向了下方。
“师弟!你当真以为金盆洗手就可以脱离江湖上的一切纷扰了么!?所谓一日江湖终生江湖!身不由己啊!”
“你虽与曲洋志趣相投决心归隐,但他终归是日月神教之人!一切哪有那么简单!”
“如今嵩山派已经察觉福祸无所依!看不清!猜不透!”
“哎!”
他心中思绪乱飞,手中的胡琴也渐渐失去味道,最后索性起身,缓缓向着山下踱步而去。
“罢!罢!罢!事已至此唯有尽心补救以全你我师门之情了!”
声音袅袅,琴声呜咽,他的身影逐渐消失了。
临近夕阳落幕,李黑白、令狐冲、仪琳小尼姑以及田伯光终于到了衡山城。
这一座城坐落在衡山脚下,比南方福州城占地还要宽阔几分,城高且坚,无比繁华。
只是此刻,城中更多的却是持刀背剑的江湖人士,走在大街之上,两旁尽皆是粗豪的大笑以及酒肉香气,直把李黑白、令狐冲两人馋的口水直冒。
“这家翠屏居想必极好!就这了!”
突然,令狐冲喊道,指着路旁的一间酒楼道。
此楼的大厅门口正端正的摆放着一口足有一人高的巨大酒缸,即使有封泥遮盖但依然有清冽的酒香散发而出。
“出息!”
田伯光此刻正低头怂目的背着他,恰恰不想随他意,脚下不停地走过,目光突然定格在十米外的一间两层酒楼之上。
“回雁楼!”
他目光一亮,随后讨好般的凑到李黑白的驴子旁道:“李公子!莫不如去这回雁楼吧!小师傅有沉鱼落雁之貌,岂不是天意!”
啪!
只是他的话音刚落,李黑白已经一剑柄顶在了他的嘴里,道:“仪琳妹纸可是出家人,你居然心存调戏,真是不可饶恕!菩萨都看不过眼!”
不过,他话音一转,又不在意的道:“额!其实,我也觉得回雁楼不错!”
仪琳骑在驴子上,本身就是貌美无比的小尼姑,走到哪里都备受关注,此刻与三名形态各异的男子同行,更是引起不少人的窃窃私语。
听到李黑白的话不由的慌忙摆手道:“李公子决定好了!只是我要赶去找师傅了!怕是不能陪公子以及令狐师兄了!”
“嗯!?你要走了!?”
李黑白一愣,随后恍然起来,这仪琳小尼姑现在可不是被田伯光抓住的身不由己,而是自由之人,到了衡山城自然是要离开的。
“额!好吧!妹纸一路小心!”
李黑白咂了咂嘴,随后摆了摆手道:“我们三个带着你对接下来的活动的确不太方便!”
“啊!?活动!?”
仪琳小尼姑一愣,看着李黑白脸上的神情,下意识的问道:“你们不是要喝酒么!?”
“美酒空杯岂能无美人凑对!?对吧!令狐兄!”
李黑白说着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