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吃痛松了口,景衍见自己手指被她咬的出了血,其中有些血迹还染了她的唇瓣。这副景象,让他想起了扬州初遇时她唇瓣染血,那副惑人的模样。
“小狗啊,嗯?第几回动嘴咬人了,啊?不整治你真当爷好性子啊。”景衍捏着枝枝下颚,把渗血的指尖抵在枝枝唇上,任由血色将她的唇瓣染的殷红,末了还伸进枝枝口中扯了扯她的舌头才算作罢。
他抽回后,也不顾枝枝哭闹,强硬的将人抱起,扔下一地的衣物,踏进里间,甚至未曾走到床榻,只至屏风处便将人抵在那副山水屏风上尽了性。
枝枝哭闹不止,在他身上不知留了多少伤痕,他却丝毫不管不顾,只由着自己性子恣意折腾。
末了,小姑娘哭哑了嗓子,景衍尽了性才将人抱到床榻上去熄了烛火。
月光透过窗棂洒入室内,景衍侧首便能看见枝枝满脸泪痕困极睡去,梦中仍委屈得一抽一抽的模样。
他苦笑一声,又起身拿了件手帕进入净室,打湿帕子回来给枝枝擦了脸,在她唇上轻啄了下,才抱着人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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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景衍又起了个大早入宫上朝。临走前见枝枝沉沉睡着,眼下还有淡淡的乌青。他暗道许是昨夜折腾得厉害,她疲惫得厉害,便在离开时叮嘱外边候着的奴才,动静小点莫要吵醒了她,还特意同李嬷嬷说下午再教她规矩,让枝枝多睡会儿。
可是,景衍人刚走,原本一副沉睡模样的枝枝就坐了起来。
她昨夜半夜被噩梦惊醒,之后就再没睡着,眼下正头疼不已。昨夜的噩梦比上次的还要可怕,上回她也不过梦见被景衍囚于地牢,可却仍旧每日吃穿不愁,只不过是孤独了些。可这回,她居然梦见,景衍带她入宫后不久变了心,她得罪了他的新宠,他居然扯着她的头发让那新宠打她。
虽然梦是挺荒诞的,可枝枝想想梦中的场景就生气,这气怎么都顺不下去,竟生生睁眼熬到天亮。
枝枝心想这梦或许就是给她的警示,提醒她不能入宫。她揉着额头哑着嗓音冲着门口喊道:“莲香,进来。”
既然决定不入宫,那就得想个法子,可她自己昨日想了半夜,也没想出什么好法子,眼下便只能寄希望于旁人了。
莲香原本就候在门外,景衍走前刚叮嘱过下人干活的动静小点,莫要吵醒了枝枝,谁知这一转眼她便在里面唤人了。
众人以为是吵醒了里头的主子,个个拧着眉头。就连莲香自己也有些怕自家姑娘的起床气,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
“姑娘唤奴婢何事?可是外间奴才太过吵闹?”莲香有些战战兢兢的开口询问。
枝枝疲惫的捏着眉头,道了句:“不是。”
接着又抬手示意莲香近前来,莲香依言上前,枝枝低声道:“景衍有意要我入宫,可我不愿,你去寻景衡,将此事一五一十告诉他,让他想个法子。记着,务必要跟他表明我不愿入宫。”
莲香闻言先是一愣,欲言又止不知想问些什么,末了还是什么都没说,只垂首应下。枝枝头疼得厉害,也没心思深究她想说什么,摆摆手就让她退下了。
枝枝把这头疼的事推给了景衡,自己暂且安生了。毕竟名义上她也是景衡安排到景衍身边的,景衡总不至于连个主意都不给她出吧。
暂且放下悬在心头的事后,枝枝揉着额头睡下补眠了。
至于莲香,她退下后,给枝枝合上房门,面上不动声色的回身同李嬷嬷说:“姑娘想吃李记的包子,要我去等着,那李记生意极好,这去的晚了,许是就轮不上了,嬷嬷见谅,我就先去了。”
李嬷嬷点点头,意思是知晓了。
莲香笑着颔首,提步出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