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对无言,最后还是白柒夙先问出了声:“我父亲呢?”
苏虔此番心里正气着,又听白柒夙似乎并不像跟他多说什么,气得他不顾形象直接骂出了声:“白柒夙,身为相国府千金、苏家的妇人,你怎如此不懂礼义廉耻?夜子居是谁,他是三皇子,更是我苏虔从小到大的挚友!”
白柒夙算是看明白了,苏虔这是拐着弯骂她不守妇道了。
白柒夙也不恼,只是嗤笑一声,眉眼间皆是冷意:“瞧你这话说的,好像看不到我带的那一堆随从似的。我与夜楚只是普通结交,并非你想的那样龌龊。反倒是你,夙州城时便有一堆的红颜知己,如今来了都城,这便又勾搭上一个。”
白柒夙说得很真实,很露骨,直接戳中苏虔要害。
苏虔闻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难看极了。
牵马的姑娘垂着头,一直没有离开的打算。
说来好笑,夜楚一走,白柒夙便将身后的随从都一个个调开了。反观苏虔,带了个女人来直接与白柒夙交谈,甚至丝毫不避讳。
白柒夙不想再听苏虔说话,直接绕过苏虔打算回府。
擦肩而过之际,白柒夙疲惫无力的声音传来:“早知道,当初就不送魅月去烟柳巷了。”
苏虔一脸愕然:“为何?”
白柒夙轻声嗤笑,语气中是不屑,是淡漠:“我今日才明白,你从未真心喜欢一个人。你的爱都是廉价的,甚至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的空手套白狼。魅月不过是牺牲品罢了,正如这个给你牵马的女子,有用时甜言蜜语,无用时避之不及。或许除了你自己,你谁都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