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绿波是被杨柳拍醒的，她费力的抬起眼皮，看了看周围，又闭了眼。独自感受了下各个器官的反应，还好，命还在！杨柳瘫坐在她旁边声音沙哑的说：“难受吗？”

“还好，比预期好，没有想死的冲动！”绿波揉了揉眼睛。

“知道为什么吗？我这酒都是好酒，每瓶都上四位数了，越好的酒对身体伤害越小，所以说，忘了男人，去挣钱，钱！才是王道！”杨柳挣扎着坐了起来。

“服了，这突如其来的一碗鸡汤，听的我猝不及防！没必要吧，这一大早的！”绿波动了动胳膊腿还是没打算起来。

“一句话，俩成语，张绿波，文化人儿啊！起来，洗澡，带你去吃好吃的，咱们正式聊一聊。”杨柳已经站了起来。

颓废的时候有个人拉着，好像还不错。

她们收拾好已经中午了，绿波打开手机回了几个信息，看到白天的信息心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咬了半天嘴唇，还是没有点开，关了手机跟着杨柳一起出了门。

其实没什么胃口，杨柳坚持带她去了一家港式茶餐厅，每人要了份粥。彼此倔强的和胃口做了一番斗争，还是放弃了，擦了擦嘴，杨柳抬起了头一脸郑重的问：“合伙吗？”

绿波“……”

“我手里还有点钱，够开个档口了，但是，我成不了魔，没有三头六臂，一个人忙不过来，我需要你”杨柳一手还捏着擦嘴的纸巾。

“还干老本行？李鹏会不使绊子吗？毕竟他现在势头正旺”绿波开始运转大脑，提出了担忧。

杨柳松了口气，绿波没有拒绝而是提了个问题，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她邪魅的笑了一下：“所以，以你的名义开，四六分，你四，我六，你不用出钱，拿干股！”。

绿波吃了一大惊，这天降的大馅饼啪的一声拍在了眼前，还冒着热气。绿波神色复杂，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我目的很简单，挣钱，出口气，人生也就这俩目标了，我只相信你。”杨柳目光沉静，充满期待。

“其实，我离开店里后一直没上班，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回批发市场，有些疲倦了。”绿波保持着理智。

“矫情个屁啊，你手里的仨核桃俩枣还指望着养老吗？你准备干什么？要是有答案，能闲到现在，别扯理想啊，先挣到钱，再谈理想，咱们活在现实世界！”杨柳连珠炮一样的倾泻而出。

“你先冷静点，我只是还在想自己干什么合适？”绿波辩解了一句。

“为什么不扬长避短呢？你拿手的本事不用，还要去开发别的，很劳民伤财的，你这样，一边挣着钱，一边考虑别的，有钱才能去选择，没钱选个屁，回家放羊吗？”杨柳恢复了以往的犀利，眼神里透着光。

“人活着也不光是为了钱吧”绿波越听越刺耳，杨柳的气势一回来，她就感觉到了压迫感。

“当然，人活着当然不只是钱，但是绿波，我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因钱而起，生活给我的教训很多，但是我要靠钱来掌握说话权，没有钱，我现在连看望孩子都阻碍重重，我有孩子，我不能随波逐流，我也不会干别的，就只在批发市场上干过，我也想呼风唤雨，但是没本事啊，只有这一个本事，我没得选。”杨柳说到最后有些惨烈的笑了。

“我考虑一下，好吗？”绿波被杨柳的眼神刺痛了，心当时就软了。

“好”杨柳收了锋芒，眼神恢复了平静。

这边合伙的还没敲定，另一边陈浩的办公室里另一桩合伙却敲了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