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玫一拍桌子,筷子险些被震下来:“什么?姜维被挖去国外做项目,那得去多久啊?”
“两年。”她低着头用筷子戳着盘里的那块豆腐,语气很平淡。
“那你…”
豆腐被一下捣碎,她懒懒说道:“我不去。”
“我靠,童老板,你tm的就不挽留一下么,这一去就是两年,回来那还不物是人非?”往日主张民以食为天的况雁尔放下了筷子,情绪激动。
汤玫剜了况雁尔一眼:“呸,什么人非不非的……”
“不,”童百笑打断了她,从锅里夹了一根海带:“那可说不准。”
汤玫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忙钳住童百笑的手去摸她的额头:“童百笑啊,你不会受刺激太大所以疯了吧?”
童百笑就笑起来,挥手摆开了汤玫的束缚:“说不定我等不及了,就跟家乡的小竹马先结婚了呢。”
听到这熟悉的调调,汤玫和况雁尔放下心来,紧接着奚落了她一顿:
“得了吧,你这天下第一姜吹,还竹马呢,竹龙都比不过你伯约兄。”
童百笑就嘿嘿笑,边笑边潇洒的给自己开了瓶二锅头,跟两人象征性的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她已经记不得那天姜维跟她说了些什么,当她反应过来时,脑子里就只剩一句话:他要走。
意料之外,没有那么难过,只觉得心里轻飘飘的,恍若梦中。
跟姜维在一起这么久以来,她常常会一种不切实际的感觉,两人的关系有时也是那样,虚幻朦胧。
她不确定自己的用词是否适当,或者是模糊,又或者是缥缈,无论怎样,都无所谓了。
分开一段时间,也许答案会更清楚,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心会比较痛而已。
王菱觉得最近的童百笑有点奇怪,她眼神空洞,宛若行尸走肉,找她核对剧情,她也不再提出她那严厉的、自以为是的意见。
不错,都行,可以,看你的,我不管。
她最近一直都在重复这些话。
不知为什么,以往她俩吵得很凶时,工作进展得很快。
现在童百笑不再挑她刺了,也不再横插一脚来加入那些乱七八糟的修改,案子却屡屡不通过。
王菱觉得不解,难道是自己最近变菜了?
可没那么回事啊,我明明写得超好。
于是她向前辈打听到,原来是她男朋友要出国工作了。
怪不得那么失神落魄。
“出国啊,我毕业的时候家里也想送我出国来着。”她说出这些话时,嘴角的笑意根本止不住。
童百笑就在她边上,她本来在没有感情的码字,听到这句话时,停了下来。
听到隔壁的键盘声停下了,王菱赶紧从兜里掏出些酒心巧克力,递给童百笑:“你男朋友那么优秀,出国是必然的,他会变得更厉害的。”
童百笑木然的看着她,笑了笑表示赞同,然后接过了她的糖。
屋里已经空了,罗城躺在沙发上,看姜维把东西一件件放进纸箱里。
“你跟她怎么说的?”罗城问道。
姜维停下了手:“就把计划和她说了,我去做两年项目,回来后结婚。”
罗城皱皱眉:“那她什么反应?”
“她答应了。”姜维把那条驼色的情侣围巾叠好放进了行李箱。
罗城一下子直起身子,愣愣的看着他:“没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