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还没想出了应对之策,不料后头再次传来了一声暴喝:“回来!”
他的腿开始瑟瑟发抖,迟迟不敢扭头,他结结巴巴地说:“三,三妹,我,我就是想出,出虚恭,没,没想做别的。”
什么叫不打自招,这就是。分明什么都没说,许云自己就老老实实地交代了。
说完这话,等了许久,身后却没再传来动静,反倒是停了片刻的鼾声重新响起,震耳欲聋。
被吓得够呛的许云这才敢提起勇气往后看了一眼,见王三妹仍旧睡着,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原来方才只是说梦话。
稍稍缓了一会儿,听到后面没传来其余的动静,这才颤巍巍地去挪动门闩,极慢极慢,仿佛用了十二分的谨慎。
经历了将近半炷香的工夫,许云终于拉开了那小小的门闩。
要开门了,他也不敢太过莽撞,仍旧提起了万分的小心去尝试。
“吱”的一声,或许是年久失修,门轴已然有些朽坏,摩擦时发出了较大的声响。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响动,完全出乎意料,骇得许云立即不敢动了,双手僵硬地放在门沿,仿若被冻住的冰雕一般。
可这般僵持着也不是办法,从门出去是唯一的途径,避不了也躲不过。
于是,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后,许云决定继续开门,仍旧是采用之前那种缓慢而小心的方式。
毫不意外地,又是一声“吱”,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突兀,特别响,好似震天动地一般。
许云又不敢动了,战战兢兢地听着身后的动静,听到熟悉而响亮的声音完全没有停止的趋势,悄悄吁了一口气。
他也明白这样下去不行,即便王三妹睡着了雷打不动也极有可能被吵醒,而且自己也受不了反反复复的折磨,还是得速战速决,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即便动静可能会大一些,冒险是肯定的,但好歹干脆利落,不那么拖泥带水。
有了决定,许云当即不再犹豫,一下拉开房门。
“吱嘎”一声,房门洞开,这声响却震得许云心神俱颤,觉得无比绵长而尖锐。
有这个决心是一回事,真正经历结果又是另外一回事,敢冒险不一定意味着能够接受冲动行事带来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