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嘴巴蠕动了下,然后拒绝道:“此事休要再提,儿子不可能去做这种残害手足的恶事。”
“弘历,你……”
还要再劝的熹嫔钮钴禄氏,却在弘历恐怖的目光下,戛然而止了。
“儿子年纪渐长,不宜在后宫多待,额娘,儿子这就先告退了。”弘历不想继续在此听额娘这些骇人听闻的话,当即起身,提出离开的话语。
毕竟这不是在自己的阿哥所,就算额娘信誓旦旦自己能掌控这点说私密话的空间,但他还是有些担心忧虑。
不只是弘历相信不过自己亲额娘,更有他除了自己,谁都不信的个性。
钮钴禄氏沉默犹豫,她还是想劝劝……
但弘历觉得自己额娘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于是转身,提起脚步,就准备离开。
“等等。”钮钴禄氏终于还是忍不住叫住了弘历。
弘历停住了脚步,却不耐烦极了,头也不转的说道:“不必再说了!”
“不是,弘历,你想岔了。”
熹嫔钮钴禄氏慌忙起身间,手肘碰到了桌子上的茶盏,“碰”的一声,茶盏倒了,茶水在了桌面上。
茶水就这么从桌面顺流而下,直接淋在了她的衣裳下摆上,立马湿了一大片。
钮钴禄氏注意到了,忍不住皱了皱眉,但弘历更重要,毕竟更关乎自己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
见弘历转过头,看着自己等着听自己想继续说什么。
皱着眉的钮钴禄氏,心里顿时不愉——自己为了他殚心竭虑,如今更是连自己的狼狈模样都不忙着收拾,就为了操心他的事情,他却一点也不关心自己这个额娘的狼狈。
是不是有点白眼狼了?!
不,不会的,肯定是弘历太生气了,没注意到。
若是注意到了,肯定和以往一样对自己嘘寒问暖的,非常孝顺的。
如此想着,安慰着自己,钮钴禄氏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弘历,额娘看你皇阿玛一直没有给你指婚,额娘也知道你一直希望富察氏嫡女成为你的嫡福晋,此前额娘也一直在努力,但你皇阿玛始终没有给个准信。”
“额娘,您的意思是要我放弃?”
“不,怎么会?额娘是说该争取还是要争取,但你这大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进行,或许这一年,可也许明年,甚至是后年呢?你皇阿玛的心思,谁能猜得到。”
弘历听了,也不敢说额娘的猜测不对,因为这真的极有可能会发生。
当即脸色不好起来,说话的语气都硬邦邦的,“那额娘你特意说起此事,有什么办法不成?”
熹嫔苦笑,“额娘能有什么法子。”
“那额娘你提此事,就是为了戳儿子心窝子?!”弘历语气跟脸色更不好了。
熹嫔不可置信的摇头:“弘历,你怎么能这么想额娘?”
为什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