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附庸？”王爵主教饶有兴趣地听着。

“是的。比如说，目前阶段的战争大多发生在南赛维尔河谷公爵的法理地盘上，你完全可以要求他出兵协助我们两个审判团。如果他拒绝出兵，你大可以剥夺他的头衔，就像那些有为的君主一样。”乔晨曦提出。

“现在还不是时候。”王爵主教摇头道，“据我所知，即便是上赛维尔地区的领主，也对出兵参与教派战争没有什么兴趣。”

“正因为没有兴趣，才要号令他们加入啊！”乔晨曦心急如焚，“谁不听号令，就直接剥夺头衔，换愿意听号令的人来，这才是真正的王者做的事情。”

“孩子，你可能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王爵主教浅笑道，“把领主换了人就可以招到世俗军队了吗？恐怕未必。你看，在我入住根夫城王宫后，我甚至无法命令王宫卫队和根夫城卫队。他们只愿意行守卫的本职，而不愿意被我重新编队加入教派战争中。”

“为什么呢？”乔晨曦追问道。

“孩子，我们必须承认一点。”王爵主教望着根夫城教堂的穹顶，“大多数人，对于教派的态度，既不是狂热的支持，也不是狂热的反对。他们有的只是把教派的活动当成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有的则根本无所谓。如果你问这两种人‘赛维尔地区的守护圣徒是谁’，他们很可能完全答不上来。”

“这都答不上来，岂不是说明了赛维尔人已经失去了对圣光的虔诚？”乔晨曦表达自己的看法。

“不能这么说。”王爵主教摇头道，“我们有日夜祈祷的狂信徒，有智慧的牧师和主教，还有你们这些审判者和圣骑士……我必须告诉你们的是，世俗世界对宗教的狂热，是可遇不可求的。”

“也对。”乔晨曦点头道，“我还是重寻思路吧。”

“我这里倒是有一个思路，你听听看。”王爵主教浅笑道，“尽管大家不一定都那么狂热，但没有人不想生活得更好。起码，他们在自己的日常生活即将被破坏之时，他们一定会自发地奋起抵抗的。”

“王爵主教看问题果然鞭辟入里。”乔晨曦眼前一亮，“所以王爵主教大人的意思是？”

王爵主教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朝着唱诗班使了个眼色，一个身着白衣素裙的女孩从上面走了下来。

“星空！很抱歉我没能认出你……好久不见，你最近还好吗？”乔晨曦连忙冲上去，抱住了她。

“王爵主教对我很好。”尽管星空的表情是微笑着的，但她的语气中，还是有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哪有什么好久不见。据我所知，你们昨天才见面。”王爵主教笑道。

“所以，王爵主教大人，您让星空下来，是为了？”

“我的建议是，带着她去游说那些领主。”主教提出，“让他们见识一下，为什么说邪恶教派能够破坏他们的日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