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人插话道:“难不成是中书侍郎岑文本?”
岑文本是李恪一系的,这件事懂的人都知道,而且这岑文本也是以足智多谋著称的。
李泰将岑文本的近况回想了一下,道:“应该不是岑文本,本王早就派人监视了他,有什么动作本王都知道,自从李恪去新丰了以后,本王没见岑文本有任何动作。”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眼下却是多了一个他们不知道的敌人,这个给吴王献计之人,这种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是最可怕的,李泰怎么想,也想不到到底是谁,只好对一旁的杜怀恭说道:
“你父亲这一边在新丰实力很强,还是要帮我死死地盯住老三,最好能够给我找出来到底谁给他出的主意。”
杜怀恭当然是满口答应,但是心里却兴趣寥寥,人家的计策阴险,你对付吴王的计策怕是更阴险吧?
只不过是你的计策被破解了而已,要是没被破解,新丰富户不给李恪捐钱,那李恪这一次才算真的栽了。
李恪那计策,算是阳谋,人家就把坑都摆在了明处,你可以跳也可以不跳,但是你自己即使知道有坑,硬着头皮也只能跳下去,这就是阳谋。
能有这种计谋的人,按理说不应该籍籍无名才对,那么,那个人究竟会是谁呢?杜怀恭现在充满了好奇,虽然和对方立场不同,但不妨碍他想要知道那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
在李泰一干人为吴王募捐之事背后的高人烦恼的时候,房俊却是悠闲得很,被打的那点皮外伤早已经没什么大碍的,闲不住的他兴冲冲的来房家庄园的铁匠铺来看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再次之前完全想象不到他房家的铁匠铺竟然如此简陋,也是在这个山坡之,建了一串的土坯房,房子前面堆砌着几个竖着的高炉,说是高炉,其实也顶多不过五六米,下面直径大概三米,两头细中间粗,有个入风口,但是没有鼓风装置,炉子现在也没有开,里面还残留着一些用来炼铁的煤渣,看去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简陋。
房俊前世虽然没有真正见过炼铁高炉长什么样,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他随口对身边的卢屿问道:“这炉子是炼铁的吧?怎么没开火?”
这里是骊山,在这山谷好像还有点矿藏,怎么这炉子还能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