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醉对旁人是没有什么耐心的,若是屋里的是永和帝,他许是便直接闯进去,可这如今是南楚皇宫,面对的是楚皇,他便收敛了些情绪。
虽然不悦,但是也没有太明显的表现出来。
太监再出来时便将洛醉请了进去,却也明显的感觉到洛醉的情绪并不是十分好,许是等久了不耐烦了。
御书房里头,月澜倒是没有离开的打算,许是楚皇并不介意当着他的面儿聊这件事,又或者他们刚刚就是在聊这件事。
洛醉微微眯起眼,在他们开口之前问:“不知楚皇特地让本王进宫所谓何事?”
“月曦去道歉了吧,朕也已经让她在寝宫里反省一个月,外加抄一个月的经书。”顿了话,他问,“燃儿消气了吧?”
季燃?
洛醉冷笑了声,似轻描淡写地说:“生气的人不是和颐,而是本王,要求月曦公主去道歉的人也是本王,让她禁闭抄写经书的人更是本王。”
在面对季燃的事情上,洛醉总先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好一会儿又说:“可若不是和颐替她求情,本王又岂会如此轻易的放过她。”
他的直接倒是让月澜愣了一下,在他面前的人到底是南楚国皇帝,是月曦的父皇,洛醉觉得也毫不介意的当着楚皇的面说这等话,确实让人意外。
“本王知道她是楚皇你疼爱的公主,可是和颐也本王看作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的人。”洛醉说,“如此,楚皇还觉得本王过分吗?”
月曦不是将季燃推到水里,而是将洛醉最心爱的人推到水里,季燃可是他唯一最宝贵的。
听到他的这些话,楚皇不由得深吸了口气,随后轻声道:“朕知道月曦这一次做的确实过分了些,也知道是你放了她一马,朕往后会让人好好看着她,绝对不会让她再犯。”
洛醉的态度告诉他,若是月曦再犯同样的错误,洛醉很有可能用让她永远的消失。
这是月曦承受不起的后果,是楚皇不愿意见到的结果。
边上的月澜有些意外,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高高在上的父皇对一个人放低身段。
他知道楚皇并不是因为月曦才放低身段,而是因为说这些话的人是洛醉,因为月曦伤害季燃便是得罪了洛醉。
可尽管如此,月澜还是十分的意外。
御书房内承沉默了会儿,楚皇才又重新问:“朕今日让你进宫是想要问你关于月夏的事情。”
洛醉坐下后才听到楚皇又说:“你是真的不知道月夏如今在哪儿,他离开京都之前可是有跟你们联系过?”
洛醉:“不曾。”
他回答的很是干脆利落,但是让月澜不由得眯起眼,好一会儿才说:“月夏跟你们的关系这么好,你怎么会不知道他在哪儿?”
“如今难道不是说他失踪了吗?本王若是知道他在哪儿,你们又如此不知道?”
听到他的话,月澜不由得愣了一下,竟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确实是如此。
若是洛醉能够知道月夏在哪里,他们又岂会还难以找到他的所在地?
可是月澜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天没有找到月夏,他便不能够确定月夏是否真的已经死了。
洛醉却说:“本王跟月夏的关系仅限于他是和颐的哥哥,可是他是个有主见的人,你们认为他去了哪儿会跟本王商量?”
楚皇不由得的眯起眼,想来也是,月夏确实不是个会跟别人汇报自己行程的人,尤其是洛醉。
他不由得深吸了口气,眼底透着一丝的担心,又问:“大燕国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洛醉摇头:“在本王来到帝都后便没有再收到任何来着大燕国的书信。”
闻言,楚皇不由得眯起眼,他当然是不大相信洛醉的话的,不过他又不认为洛醉是个会说谎的人,也确实没有跟他说谎的必要。
楚皇又是暗暗的深吸了口气,轻声到:“永和帝答应朕要好好的派人去找月夏,可如今就连月夏究竟是故意躲着还是真的遇到危险都不曾知晓。”
“就是,若只是他故意要躲,我们再派这么多人去找他,岂不是浪费人力?”
月澜说这句话时,不经意间将他对月夏的不满透露出来,楚皇自然是有些不悦的,可没见洛醉脸上有任何情绪,他倒也没有说话。
总归,他不想让洛醉觉得他的儿子们的关系不好,尤其是月夏如今失踪,若是月澜表现得过于开心,岂不是会引人怀疑?
想到这儿,楚皇不由得眯起眼,他确实没想过这件事会不会是跟月澜亦或是南楚过的皇子们有关系。
他想要让月夏继承皇位过于明显,其他人很有可能对月夏表示不满,想到这儿,他不由得眯起眼……
他确实该还好的调查一下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