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那狐仙的另一根尾巴狠狠地向张阳袭来。
“小心。”吴言眼眸睁大,想都不想就把张阳推了出去。
结果可想而知,吴言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了。
张阳连剑都握不稳了:“你,你为什么要……”
吴言吐了一大口血:“淌若我死了,你会喜欢我吗?”
张阳别过脸。
吴言虚弱地笑了笑。
妈的,柳江只想骂娘,都快要死了,演什么苦情戏。
童桐对准那狐仙的尾巴根,天心剑法第一招问心出鞘。
顿时,风沙走石,天昏地暗。
妈呀,一个镇民不好意思地捂住下部,一不小心露出了大红金鱼亵裤,真的很不好意思。
那尾巴根部被齐齐地斩断,吴言掉了下来。
她就知道,柳江冷笑了一声,主角就是有不死金身。
那巨大的狐仙像蓦然倒地,扬起一阵灰尘。
一个白色的光点跃了出来。
森森缚仙网布下,那光点就无处可逃了。
童桐收了缚仙网,这才撤了结界。
镇民们已是目瞪口呆,不知说什么好。
他们傻,李黑心可不傻,“站住,你们毁了我们的狐仙庙,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了,没门。”
吴言冷笑:“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狐仙庙,这就是个吃人庙。”
周围一片哗然。
“大家听我说,”柳江笑眯眯地把吴言挤到一边,拍了拍手,“大家都听我说,你们想不想知道那些私奔的男女都上哪去了?”
下面窃窃私语,李黑心大声喊道:“别听她瞎说,她就是来害我们的,大家一定要团结……”
奈何他还没说完,嘴就被柳江封上了,唔唔地说不出话。
“我来告诉你们,这些私奔的男女都上哪去了,”柳江不顾吴言杀人的目光,笑眯眯地从储物袋里拿出了赃物。
“天呢,这是什么?”人们恶心的隔夜饭都出来了。这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人皮。
“大家好好看看,这是谁?”柳江把人皮扔到下面。
有几个胆子大的上前看了看,认出了人:“这,这不是老陈家的闺女和王员外的儿子吗?”
“正是,”柳江笑眯眯都说。“这些人其实不是私奔了,而是被害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人们惊恐万分。
“这一切,还待从这个狐仙庙说起,这个狐仙庙里的根本不是什么狐仙,不过是一只狐妖破损的元神藏在了这里,长时间受人贡奉,才成了狐仙。”柳江根据系统给她的话,一字一句的照念下来了。
“什么?”人们大惊。
“而且,这还多亏了我们的镇长大人,这狐妖才能猖狂到至今。”柳江眼睛扫过李黑心,他冷汗涔涔。
“这关镇长什么事啊,”一个人忍不住问。
“怎么不管他的事,若不是他与狐妖勾结,现在能被害那么多人。”柳江认真地说。
“你胡说八道。一个人跳出来反驳,我们镇长最是仁慈,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是吗,”柳江笑眯眯地用了真言术,说,“你到底干了什么?”
李黑心冷汗涔涔,额头冒汗:“我说,我说,我与狐妖商量好的,他每月给我十两金子,我帮他办事,只要选好了人,就在她们身上下情蛊,一旦下了情蛊,就会对那人生情不渝。蛊就在上的香里,越是吸的多,那蛊就就越厉害,然后他在把那男子的皮剥了,自己穿上,与女子交合,吸气。在让再我处理后事。”李黑心倒豆子似地把事都说了出来。
镇民们都合不拢嘴,天啊,他们听到了什么,这一切,居然都是阴谋。
但仍有人不相信:“是不是你们逼镇长这么说的,就是为了得到狐仙的东西,是不是?”
那个人一出声,其他人都附和,因为比起这个来,他们实在是不能接受镇长害了他们的儿女的事实。
柳江实在是无语了,这些人的想象力太丰富,她也没有办法。
正在争论之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人们身后传来:“我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正搀着一个老太太颤颤巍巍地走过来。
有人认出了她,这不是佘老太太吗,出来干什么?
柳江认出了是阿五和他的娘,阿五还悄悄地跟她笑了笑。
柳江也眨了一下眼,作为回应。
佘老太太咳了咳,一头花白的头发尽显苍桑:“我年纪虽大了,眼花了,但心却不花,知道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
她伸出手,指着李黑心,“当初,就是你,在我闺女遇害之后,派了两个婆子来看我。明里说是来帮衬帮衬我,可我知道,你是来监视我,看我有没有人发现异端,给别人通风报信。”老太太年纪大了,说两句就要咳嗽两声。
“要不是我托过往的商人帮我捎这封信给他们,恐怕现在我就不会站在这里了。”老太太说着叹了一口。
柳江恍然大悟:“原来是您写的信。”
“是,事关重大,我不敢把事完全地写出来,只能乞盼有人认出来。”她叹了一口气。
柳江也叹了一口气,可惜,阿五的姐姐再也回不来了。
蠢笨作者开始以为签约是一件很简单的事,现在才明白前路漫漫,上下不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