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的子曰。”柳叶这句话说的神情凝重,显然子曰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孔家的子曰是仅次于道藏的一门功法,不过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再过两三百年,子曰就有可能胜道藏一筹。”。
武功都是前人不断总结创造出来的,世间智者有十斗,而今八斗,白首穷经于儒学,子曰的完善程度自然要快于道藏。
孔家的子曰并非是一门单纯刀剑、拳脚之类的功夫,而是一部功夫典籍,包罗万象,轻功、兵刃、拳脚、内功等等,孔家子曰讲究万流一体,这部典籍取意为:天下之道尽在子曰之中。
柳叶继续道,“这家伙简直没有弱点,除了他深受君子远庖厨的影响,不懂药理,才吃了一些亏。”
白飞飞问道,“那文比呢?”
此问一出,即便是以柳叶的厚脸皮,也尽是羞赧,犹犹豫豫道,“我,我怕比不过,给他下了些春药?”
白飞飞听完愣了,惊愕道,“你说什么药?”
“春药。”柳叶的声音更低了。
白飞飞难以置信的看着柳叶,这可是草楼观传人与孔府传人的比试呀,他怎么敢?“那他后来怎么解决的?”
“他倒是没事,毕竟春药也是有解药的,而我就惨了。”柳叶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
“哈哈哈,先别急说,让我猜猜?嗯,我要是你的师傅,非仗鞭三百不可!”
柳叶苦笑一声,“比这惨多了,我被绑起来,从首阳山山顶被扔下去,一路滚到谷底。”
白飞飞噗嗤一笑,“人才,人才,不过你倒是活该,那后面几个人什么情况?”
柳叶道,“赵持节具体什么情况我不清楚,毕竟我也没见过,不过祖师与我提过一次,那就定然不简单,至于张九歌,是我的朋友,一身功力深不可测,虽然没有交过手,但是气势上不输于我。”
“那个司徒冷月呢?”
柳叶诡秘道,“还记得那个司徒雪吗?司徒冷月就是她的侄女。武功路数和她基本一致,而且精通剑法,不过她比司徒雪纯粹的多,我见过的人,没有比她更适合练武的。”
白飞飞闻言不由诧异起来,“天下能人,数之不尽呀,不过我和老马在你心里是个什么排位?”
“你只是实战经验少了很多,单论武功并不比他们差。”柳叶道,“至于老马,不好说呀。”柳叶这里,话不尽实,毕竟打人不能打脸。
白飞飞道,“怎么个不好说法?”
柳叶道,“我只能说他的潜力是最大的,老马赤子之心,三境之后的修行速度要远超我们,不过他还需要将潜力化作实力,以后的事难说的紧。”
白飞飞却是满脸不信,“我觉得我也有赤子之心,你怎么就看不出来?”
柳叶摇了摇头,正色道,“你没有,你的心不静,我实在不知道你在为什么犯愁。”
白飞飞闻言脸上也是露出哀色,叹声道,“或许吧,不过如果能踏破这红尘羁绊,天人一体,那应该就能进入另一番景象。”
柳叶眉头一皱,“你这都听谁说的?你看那个至尊不是在红尘中?你要做的是明悟本心,从而神性自由,武功只是手段,只有道心才是根本。”
都说红尘滚滚,往事匆匆,但红尘就是道,是人之道、地之道、天之道汇聚的地方,也正因为其所含之道太过复杂,反而让人感觉离道最远,所以需要正本心,向道而行。
白飞飞看着柳叶,轻声问道,“那你的道心是什么?”
柳叶无奈一笑,“我如果明悟了,就不会继续呆在二境了,非感心灵之悸动,无以触碰。”
“你说的是信仰吧。”白飞飞道,“小时候我曾经有坚定的想法,但后面,随着目的达成,我迷茫了,我一直在思考自己是否该继续走下去。”
柳叶点点头表示赞同,“谁不一样呢?每一个阶段都有道心动摇的时候,有人沉沦了,有人明悟后继续向前,还记得神秀与慧能的那两首诗吗?”
“如何不知,神秀曾言: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而慧能禅师却说: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柳叶叹道,“都说慧能禅意更高,在我看来却未必,众生皆是凡人,还是神秀的话比较适合苍生,而慧能和老马一样,未炼红尘,赤子之心,所以方有此言,你我应当像神秀一般,将这道心一次一次的擦拭,看看他到底是什么。”
白飞飞没想到还有这样一解,“受教了,没有千百次的自我质问,没有世间的红尘磨练,就算有了道心也是不坚固的,如浮土一般,难垒高台。”
“是啊,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我也想看看,这世界到底给我怎么样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