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没想到,向来嫌弃我要死的苏青风还能说出这番话。
可本应该是情话,怎么还是被他说的满是威胁,好像他可以随便来,活这么大岁数前女友无数,我就必须死守着他到老,不然就弄死我,这什么强盗道理?
我被他搂的喘不过气来,他却迫使我必须回应他的盯着我,怕是我说不,就一准捏死我。
我趋于他的强悍,刚想张嘴答应,心口突然翻上一股剧痛烧热,那瞬间我像被大火烧着了似的,疼的我捂住胸口,仰头瘫在他怀里,连呼痛都无法出声。
“阿冥,你怎么了?”
苏青风被吓到,紧忙扶抱住我,看着我胸口散出的黑气,滚着股火似的,往我上方走,狐狸脸瞬即阴暗下来,抬手在我额头上点了一下,就将我打横抱起,以极快的速度回了家。
他念着请神咒,把白黄子从外面给调回来了。
我躺在床上打滚,浑身已经烧红的跟开水烫了一样了,尽管苏青风坐在旁边尽力压制,那股黑气还是在拼命往我额头上窜。
“这是怎么了?”白黄子皱眉问他。
苏青风抓住我手腕,脸色很不好的回他,“这傻子把白皮子的珠子给吞了,那皮子是你黄族的人,只有你能有法子弄出来。”
白黄子看向我,没再多问,从我堂口伏案上取来两节香灰,混着他身上半点黄皮血,放到堂口香油杯里,给我灌下去。
又借着我脖子上的翠玉珠,按在我印堂上,把肚子里的珠子给从嘴里逼出来交给了苏青风。
“精怪的元丹凡人不受用,弟马以后你得小心。”
叮嘱一句,白黄子摸把头上的汗,到一边歇缓,可见帮我逼出珠子,他用了不少精气。
我谢意的冲他点了下头,躺在苏青风腿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看到白黄子还在,我就爬起来跟他说,“这次白皮子是你黄族的人,我灭她和其他小黄皮性命,你族里不会记恨吧。”
出堂口的,最不想结怨,况且白黄子怎么都是黄族的人,他帮我做事,我不能让他夹在中间难堪。
“我白黄两族都属正派,但凡族里有这种害人走邪道的畜生,都会任由仙姑弟马处置,不会结怨干涉,我也立于你堂口跑马仙,更不会忌讳,不然也不会给你请活报备了,弟马大可放心。”
白黄子匀了下气息,正色跟我说道。
听他这么说,我点点头,转头看了看坐在旁边的苏青风,就下地去堂口,按照以往规格给白黄子供上了鲜肉瓜果。
还有两把香烛,其他仙家也念叨着摆上了各色贡品,高粱细水。
出来时就看到电视正放这在坟地发现校长尸体的新闻,即便打着马赛克也依旧感受到尸体有多么惨烈不堪,原本他在学校四十年都快退休了。
最后却成了这样,就算邪物被我灭了,他也因我死了,想到这个我心就堵的不行,很难受。
像这种难缠的邪物,我从小就常招来祸及身边人,现在有了堂口就更应该注意。
可我偏就没想到,如果早点防备了,或许就不会招到陆小玄和校长身上了。
我懊恼的想着,苏青风却把电视给关了,坐在沙发上撵着烟卷,要我去做饭,他饿了,说是我买的贡鸡不好吃,想吃我煮的面。
我翻了个白眼,转移情绪,进了厨房,面还没下锅,就接到了我舅妈电话,说是让我过去,把之前留在她家的东西全都带走,她嫌看着晦气。
说真的,她不打这个电话,我都忘了还有这门子亲戚,本来不想拿的,可想到还有几套挺贵的理论书在那儿,就打车过去拿了。
刚到,就看见舅妈正拿着扫帚很厌弃的往外扫我的东西,生怕沾她手上就会给她招祸似的,衣服和书散落的到处都是,乌烟瘴气的,看到我更是嘟嘟囔囔的吼着,怎么才来,是不是成心给她添堵的。
我高中在她家寄宿三年,早就见惯了她这幅嘴脸,啥都没说,直接过去蹲下捡我的东西,抖干净上面的灰,衣服都是破旧货。
我没在意,倒是挺心疼我那几套书的。
看我不说话,舅妈倒更来气的拿笤帚指着我,“我真是白让你在我家住三年了,现在见到我都不说话了,这么狼心狗肺,连条狗都不如,狗我留三年,还会冲我叫几声呢!”
我被挑起了火气,但不想跟这种人废话,依旧低头整理着东西。
她一看,像被刺激到了似的,挥舞着笤帚把我整理好的东西,又给扫飞了,然后吼着,“不说话就赶紧收拾了滚蛋,别挡门口丧晦气!”搜读电子书su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