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拎着往方湛家去。
大中午的,方有田在西河跟人下象棋,听人说苏九芽考试成绩下来了,老师亲自送大红花来了村子里,他激动地打翻地棋盘往回跑。
进院就看苏九芽被戴上了大红花,不知怎么的就觉得鼻子酸酸的,那种自豪,骄傲油然而生。
“你就是九芽的父亲吧,教育出这么优秀的闺女,你也很棒。”
这话把方有田说糊涂了:“那,那,我是他公公。”
孙老师没绕过来,以为公公是他们这边爷爷的意思,就笑着道:“那你挺年轻的。”
被夸赞的方有田笑出一脸褶子:“老师你坐着,坐着,我,我杀鸡去。”
孙老师将他给拉着:“不用太客气了,车子上还有其他的老师,我们今天有好几个地方要去呢,等九芽哪天办升学酒通知我就行。”
转身拍着苏九芽的肩头,眼眶莹润着水汽:“苏同学,你真棒。”
苏九芽什么话也说不上来,只是深深地给孙老师一个鞠躬,把老师送出来时才发现外面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人。
那些闹着领钱的人都挤这看热闹来了。
他们看着苏九芽戴着大红花,扎着利索的马尾,那么漂亮的脸蛋,那双眼里透着无限的希望,那都是知识一点点堆积起来的。
周秋兰筹来一篮子的鸡蛋要送给孙老师,结果是赶不及了,回头看自个闺女胸前的大红花,绷不住就掉泪:“你爸若是还在,肯定高兴地满村子敲锣。”
刚说着就见苏进平拎着锣敲起来,一群小孩子凑热闹地跟在他身后。
刘青文感慨道:“你爸最能耐的不仅仅是坚持让你读书,他最能耐的是通过你叫醒了整个石里村的人。”
因为孙老师的突然造访,那些闹着领钱的人没再闹着领钱。
这一天,大伙的心中仿佛都在想象着自个孩子也戴上红花的样子。
当天晚上,苏进平就到桥头去给方湛打电话,电话是打到工地去的。
石狗一听,扯着嗓门喊得整个工地的人都知道。
大伙叫着闹着也是高兴一片:“九芽考这么好,有我的功劳,我给她送过饭呢,我也是…”
多高兴啊,仿佛他们也考上大学了。
石狗挂了电话就跑去给方湛报信,结果宿舍没人,他好几天没见方湛了,上次从家里回来到现在就没见到过。
回去跟翠姐说了这事:“你说三水会不会真给宋老板当上门女婿去了。”
“瞎说什么呢,三水心啊,人啊都在九芽那,怕是要他命,他都不会去的。”
“那不好说,宋老板往他跟前堆一座金山银山,谁保证不动心啊。”
主要是他真就不知道方湛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