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二章(2 / 2)何为良人兮首页

程橙:你做危险系数低于一万的事,我就盼你好。

何故:我打算先试探一下,如果不行,我再偷。

程橙:虽然希望渺茫,但祝你好运。

第二天,何故拿出多年来练就的一身好本领,装的单纯乖巧,天真无暇,再加上她的名气,让周悯盈在一众朋友圈中博得了大把大把的羡慕与嫉妒。

一位快五十岁的阿姨握着何故的手,摸着她的脸:“我记得你小时候是个圆脸,怎么长大了倒长变了?瞧这下巴尖的,都没什么肉。”

何故回握住阿姨的手:“兰姨,我就是比小时候瘦了点,脸型没有多大变化的。”

“就是啊,她不一直都这样吗。”周悯盈微抬着下巴,“现在的女孩子,苗条才好看,就是要瘦。”

“可这也太瘦了,瞧着怪可怜的。”兰姨拍拍何故的肩膀,觉得有些硌手。

这孩子,都瘦成什么样了。

何故笑,不敢回话。

其实温少缱已经将她养胖了好些,只是以前瘦的太厉害了,所以温少缱也不敢突然给她大补,怕到时候这人肉没长两斤,反倒是大补伤身。

周悯盈完全不觉得何故这样有什么,也没听出兰姨口气中的心疼与埋怨。她只顾着吹嘘何故的才华与名气,乖巧与孝顺,享受着周围人的羡慕与嫉妒。

“诶,何故再过不久就二十四了吧,是不是该谈个恋爱了?”一位阿姨挥手将自己在远处的儿子叫过来,“我儿子今年二十五,我看着与何故挺般配的,不如让两个孩子处着试试?”

刚跑过来的男孩一脸懵:“妈,你说什么呢?昨天不还答应我不催我吗?”

阿姨一巴掌拍在儿子的背上:“我还不催你,我再不催你,等着看别人家的孩子娶媳妇儿生儿子,就你一个光棍?!”

男孩闭了嘴,苦着脸不敢再吭声。

何故:“阿姨,这种事情急不得。而且,其实我现在也不太想谈恋爱。”

阿姨有些可惜:“那好吧。”

随后那阿姨又想再挣扎一下:“你真的不考虑?二十四也不小了,该谈个恋爱试试看了。”

“哎呀行了,孩子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周悯盈插嘴,“我们聊我们的。”

这样一整天,何故像个商品一样,坐在一堆大人中间,面带微笑,举止大方,优雅得体,供人欣赏。

新春期间,《谋杀》首映,何家一家三口去电影院看《谋杀》。

光线昏暗的影院里,坐满了人,起初四周还有窃窃私语:“温影帝出品,必为精品。”“温少缱最近两年都不怎么出来了,等他的新作品可太难了。”“姜梁导演,肯定不错。“温少缱最近好高调,我总觉得他好像要退出演艺圈了,改行做别的。”……

后来影片正式播放的时候,四周就安静了下来,沉浸在了电影里。

《谋杀》经过改编,变得人性化了许多。它不再像何故笔下那样残忍,恶心,令人厌倦,反而多了些温情。可也正是这些温情,使得《谋杀》这个故事更加让人难过,发人深省。

温少缱饰演的家庭医生,从一个纯粹的恶人,变成了一个亦正亦邪的人。他对这个世界有疑惑,有不满,也有怜惜,种种叠加起来,他为了心中的正义,做过好事,也帮过坏人,让人爱不得,恨不得,怎么都难受。

文雀那没礼貌的小孩,终于是掌握了赖昂的精髓,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何故心中的赖昂。

影片结束后,周悯盈抹着眼泪,说:“这个电影看的人太难受了,温少缱怎么总演这样的电影。”

何故给周悯盈递上纸巾:“妈,你喜欢温少缱吗?”

“嗯,他演的电影都很不错。”

“那你说,我要是找一个这样的人做老公,好不好?”何故以开玩笑的口吻说着,心却跳的猛烈。

“那不行。”周悯盈瞬间变了脸,“我说你这孩子,我就说你不该在外面,你看看你现在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他那样的人,一个电影明星,你嫁给他?我没告诉过你娱乐圈有多脏吗?言斐不就是在那个圈子里混的。我为什么不让你跟言斐走的太近,还不是怕你跟着他,在他那个圈子里学坏了。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总是我说的话你不听,叫你不要跟言斐在一起,叫你不要跟言斐在一起,你非不听我的。你非得有一天吃了亏,栽了跟头,你就知道我说的对,但是到那个时候,你再知道我说的对有什么用呢?一切都晚了。”

说完,周悯盈又觉得不对:“你不会已经跟他好上了吧?言斐介绍的?”

说着周悯盈一巴掌打在何故身上,何故身子一抖,不知是吓的,还是疼的。何父拦住周悯盈:“你干什么?!哪有在大街上打孩子的。”

周悯盈气红了脸:“你别拦我。这个不要脸的,你是不是下贱?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说过多少次,言斐他不是个好东西,你就是不听我的。你怎么这么贱呢?你……”

“妈,我没有。”何故慌乱的摇头,矢口否认,“我没有跟他好,我不认识他,我就是开个玩笑。您别生气,我不敢的,我怎么会和他好。”

“真的?”

“真的。”何故点头。

周悯盈消了火气:“我跟你说,女孩子一定要自尊自爱,别学外边那些不好的,下贱。”

“嗯,我知道。”

“还有,我跟你说,找老公一定要找本地人,你结了婚就留在家里,哪儿都别去,知道吗?”

“是,我知道。”

“还有,你确实过了年就二十四了,该谈恋爱了。我跟你说,在结婚之前,哪怕谈恋爱的时候,都一定不要跑去跟别的男人同居,更不要让人家占到便宜,那都是不要脸的人才做的事。”

“是,我知道。”

“还有……”

周悯盈絮絮叨叨说了一路,何故只说一句话:“是,我知道。”

过了两天,临近除夕的一个晚上,周悯盈出去打牌,何父有约,何故将家里的户口本翻出来,买了车票。正收拾行李的时候,门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