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昀骑着一骑绝尘踏风而行,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不知不觉,秦墨昀又想起了当年那些往事。 当秦墨昀到达大营时一进大营便看见了流炎静静的站在外面,似乎是在等她回来,见秦墨昀下马,流炎走了上去,接过绝尘,上下打量了秦墨昀一番,见她没再受伤,便知她应是得到解药了,对她说道:“商罗在南宫阙的营帐里,现在去?” “当然。”秦墨昀没有丝毫停顿疾步向南宫阙的营帐走去。 掀开帘子,南宫阙正在用冷毛巾擦商罗的脸,见秦墨昀和南宫阙先后进来,紧皱的眉头略微松开了些。起身,将位置让给了秦墨昀道:“小罗现在高烧不退,一直在说胡话。” 秦墨昀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人,伤口已经包扎好,血也止住了,只是因为高烧不退,此时的商罗嘴唇发紫,两家染着两片红晕,嘴里好像还念叨着什么。忽然,商罗似乎做了噩梦,两手紧紧的握拳,嘴里嘀咕道:“姐……姐……主人……老大……别,别丢下我……” 在场的人听到后都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商罗还在呢喃:“小罗……小罗会……会好好练……功……” 在场的两个男子都不知该怎么做,想要将秦墨昀拿回来的解药送入商罗口中。奈何后者十分不配合。 洛枭忙完手头上的事务,想去找秦墨昀讨论今日被袭击之事,却听手下的人说秦墨昀出去了一趟,刚回来,现在在南宫阙的营帐里。洛枭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伤口还没好,便出来四处走动,当真是不让人放心。 走进营帐,洛枭没上前,因为他看到了让他恍惚的一幕: 秦墨昀坐在床上,将商罗抱在怀里,用极其温柔的声音对商罗说道:“小罗乖,小罗不怕,姐姐在,来,听话,我们把药喝了,好吗?” 怀中刚开始眉头紧紧的商罗,渐渐平静,不再说梦话,十分听话的将药丸含在了嘴里,喝了下去。 帐里静的骇人,流炎和南宫阙并未露出过多的表情,只有洛枭满心疑惑,刚才那样温柔的画面,让他不得不起疑心,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也让尘锋暗中探查秦墨昀的经历,得知他幼年丧妹,所以有时候会十分阴柔,可刚才温柔的画面无论如何也不该是一个男子,可以做到的。 洛枭不敢再让人查探,他怕,怕如果真的像他所想的那样,那么他该以一个怎样的姿态出现在秦墨昀面前,至少现在他还可以以一个兄弟的姿态与其并肩交战,至于其它――他不敢奢望。 在永恒的利益面前,任何人都只能低下高贵的头颅。 过了很久,洛枭轻咳了一声,装成刚进营帐的样子,众人的目光被吸引过去,洛枭正好接收到了秦墨昀的目光,四目相对,触电了一般。洛枭不自然的把目光收回,看相别处,同样不自然的丢下一句:“一会儿,去主营商议一下下一战的站前准备。”说罢便匆匆离去了。 流炎和秦墨昀陷入了沉思,暗道不妙,她(他)们可不相信洛枭是刚进营帐,想必刚才那一幕已被他收入眼底,这下可有些麻烦了。 冷风骤雨晚来急,第二天清晨,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很冷,刺骨的那种。秦墨昀找了一个无人之地,撑着伞静静的坐在了巨型石头上,望天空,这地方是昨日取药的路上发现的,少有人迹,怪石嶙峋,可以很轻易地将自己藏身于其中。 每到这一天,秦墨昀都会消失一整天,正巧今日没什么要紧之事,她一大早就坐在了这里,从雨一开始洋洋洒洒,到现在,太阳从黄云后面探出了半个头…… 就这样呆呆的望着天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过去?未来?还是……下辈子。仿佛这天地融为了一体,不想再参与这世间的一切杀戮,耳边安静极了,偶尔的几声蝉鸣也不会打断秦墨昀的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