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时，苏绯月抱着玉佩，整晚都没睡着，不时地翻过身来，在黑暗里看着对床的苏玄夜，苏玄夜似乎睡得很沉，入睡之后，一次都没有翻过身。天将亮的时候，苏绯月才渐渐入睡，一觉睡到了大中午，还是被苏玄夜摔门的声音给吵醒了。

摔门？

苏绯月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苏玄夜向来性子极稳重，开门关门都是极其儒雅，更别说会摔门了。不过，今日他确实是摔门进来的，进来后又重重地将门给关上。苏绯月坐在床上惊恐地望着他，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着剑，甚是艰难地挪到了自己床边，额上虚汗岑岑，好像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师叔祖，你怎么了？”苏绯月从床上滑了下来，一手扶住了他的一只手臂，瞧见他面色白得像被抽干了血似的。

“师叔祖？”

水吟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苏玄夜直接摔在了床里，一只手无力地摆了摆：“无事。”

“这还无事？我去唤师父来给你看看。”苏绯月刚转过身，就被苏玄夜给抓住了。

“不要……不要告诉任何人！”

苏绯月惊讶地看着他。

“是不是山中出了什么厉害得妖魔？我去揍它！”

“你别吵，让我休息一下。”苏玄夜拉上被子睡了一觉。

第二天天一亮，苏玄夜就出了门。苏绯月早留了个心，他起来的时候，假装睡着，等他一走，她也起来了，偷偷地跟在他后面。苏玄夜没有去他师父苏长林那里，而是悄悄进了后面的山林里。

“果然是山中出了妖魔！还不告诉我！”苏绯月一路跟着，入林之后不久，苏玄夜忽然不见了。她沿着山中小路又往前走了一段，还是没见到他的踪影，正疑惑时，苏玄夜突然从她身后出现，冷着声音问她：“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要和你一起去降妖伏魔！”

“这山中哪来妖魔？”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练功。”

“练功？练功为什么要到这山里来练？”

苏玄夜斜睨着她不说话。苏绯月想起他昨日的样子，忙问：“昨日你也是到这里来练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