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嬴守究竟想做什么?”
昆仑上人从一开始就留意着诸王府发生的一切,一天时间差不多都过去了,见诸王府四处碰壁,他终究还是忍不住疑惑,喃喃自语,问出了心中的问题。
“对付诸王,拿一个孩子开刀,这可不像是嬴守的作风啊!”
“再则,区区诸王府,有必要对付吗?即便对付,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凭他的实力,不过一句话的事。”
“如今弄得这般复杂,岂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昆仑上人越看越疑惑,他和嬴守是有过接触的,很明白嬴守的野心,也明白嬴守的心胸。
那是一个心比天高的人,别人形容心胸宽阔,大多用心胸似海。但在昆仑上人,形容嬴守,完全可以用心宽大于天。
至于为何这般形容,理由很简单。
那是一个连面对自己都敢抛出橄榄枝的人,一个妄想着把自己收入麾下的人。
这样的人,在他眼中,根本没有敌人,只有能不能用的人。要说他心胸大不大,由此可见一斑。
然而一个连自己都敢容纳的人,会容纳不下区区诸王府一群无权无势的诸王贵族?
这话说出来,昆仑上人第一个就不会相信。
可说到底,这嬴守到底想做什么?
深吸一口气,昆仑上人微微摇头,眼看天色逐渐黑暗,他终究懒得再去想那么多东西,把脑海中的那些疑问全部甩了出去,目光凝聚,望向皇城方向。
他来这里,已经有月余时间,从一开始,他的注意力,基本就完全放在皇城身上,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随时等待着他,吸引着他一样。
……
“听说今日诸王府的诸王贵族,皆汇聚皇城之外,求见本宫,是吗?”
皇城中,雪凝寝宫中,火盆在燃烧,发出噼噼啪啪的一阵脆响。雪凝十月怀胎,挺着个大肚子,在赵倩的伺候下,对一旁恭敬战力的宇文成都问道。
“回禀娘娘,诸王求见,必有所求,陛下有令,谁也不可踏足皇城一步,末将已经将他们尽数驱散!”
宇文成都拱手,郑重其事道。
“哦,陛下何时下达的旨意,本宫怎不知道?”
雪凝蹙眉,皇帝离开之后,咸阳宫中已有一年没有朝会,但据她所知,皇帝可没有径直群臣进入皇城。
在遇到紧急大事的时候,皇城对群臣还是开放的。
甚至于对整个大秦来说,咸阳是大秦最后一块领地,而皇城就是最后一处据点。
此前,咸阳大乱,群臣就曾前来皇城求助,最后更是重兵把守皇城,这些都是发生过的,何来群臣不能进入皇城一说?
“回禀娘娘,此前陛下的确未曾下达过这样的旨意,这个旨意,其实末将也是今日才收到,乃是陛下密旨。相信三公六部朝臣那边,应该也收到了类似的旨意!”
宇文成都回应道。
“哦,既然是密旨,你如何知道他人也收到了?”
雪凝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