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有些变化，不过各方面的情况还是比较稳定的吧。”

“你是学政治的，哲学不是告诉我们，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吗？”

“哦？学校不仅表面变化，而且还有了本质变化？”

“快了，快了。”

“哦。”代注恒有点不知该说些什么，学校里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不过也不是都知道，而且他相比较而言，更加喜欢去认真的搞教学，至于管理，他没有多大兴趣，也没有能力去做去说。

“学校现在的情况非常像是一种三角平衡状态。下面有两派，就好像矛盾的两面，几乎所有政治里都存在鹰派和鸽派，保守派和激进派，而我们这一派就是直系部队，基本上遇到重大分歧，就由我们代表卢校长来搞平衡。这些你都听说过吧？”

“多数下面的教师都知道一些。”

“在行政上，卢校长现在不喜欢自己拿主意了，总是由黄登山来代表他。”

“哦？我们也纳闷，最初传了一阵的谣言，后来又没什么消息了。可是大家都看得出卢校特别支持黄校。”

“不是谣言，也不是真实情况。”

“哦？这样的情况，还真令人意外。”代注恒第三次发出惊异的“哦”。

“事情不简单，说来话长。”曹休言忍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点燃了香烟，自从脑血管的疾病病发之后，他已经戒烟戒酒，很长时间没有吸烟。这次聚餐，他之前就接了蔡标余的一支烟抽，现在又把桌上的一支烟拿了起来。

代注恒以为曹休言准备爆料黄登山副校长的故事来印证流言，谁知道他突出冒出一句话：“你觉得宁好强这人怎样？你最近好像经常和他一起喝酒。”

“宁主任？”代注恒一时没能明白曹休言的问话到底存在什么隐藏信息。

突然门响了，餐馆的罗老板推开包厢门进来。

“曹主任，你们两个喝酒，不热闹啊。隔壁罗丝柴而德厅也有你们的人在喝酒，人还多呢，你们不如过去一起喝吧。”曹休言和代注恒此时正在这家名叫老罗的莲花鱼餐馆的罗伯施碧贰厅谈话。

“哦，是哪些人？”

“我也认不全，不过都眼熟。好像有一个就是最近来的黄校长吧，其他的还有甘雷平甘主任、孙翟林孙主席、马方马主任、赖国清赖主任、李火光李主任几个。另外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

曹休言低声“哦”，然后沉思起来。

赖国清是学校的校办副主任，李火光是学校的教科室副主任。

老罗见曹休言没有说话的意思，又不知道曹休言去不去隔壁，所以有点尴尬的看着代注恒。

代注恒赶紧也拿出自己的香烟给老罗敬上，然后笑笑说：“罗总，我们在这里聊点小事，就不过去了，你也不用去提醒他们，我们就在这边。”

老罗本来给代注恒、曹休言都敬了烟，正点着烟，摆着手不准备接代注恒的烟，不过想想又接过了烟夹到了耳朵上。“刚刚我在那边陪他们喝了两杯，他们知道你们在这边，还是黄校长喊我把你们叫过去的呢。”

“好的，我们知道了，等我们聊完小事以后就过去。谢谢了！”

“我们这就过去给黄校长敬酒。”曹休言从沉思中转醒，对着正转身要出包间的老罗说着。就在老罗拉门出去的同时，他已经给代注恒的杯子满上了酒给自己的杯子里满上了矿泉水。

“走，我们先去敬一杯酒。”

门开了，黄登山一手拿着装满酒的2两装杯子，另一手拿着一瓶郎酒走了进来，身旁边还跟着才当上半年张声昌助手的教科室副主任李火光。

“你们两个在搞啥子吗。喊你们过来也不过来，学马克思主义的人就是不一样，架子都这么大哦，我们一堆人都请不动你们两尊菩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