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曜郑重的朝着桑思达施了一个佛礼,这个大喇嘛绝对是不好对付。面对着桑思达,赵曜竟有一种面对侯杰的感觉,甚至说眼前这家伙可能比侯杰要更强。
“大师乃是方外中人,为何还要贪恋红尘?白莲教逆天而行,注定不可能成事。就算是短时间能够占据山东一地,可以一隅对抗天下之力,终究是痴人说梦,还望大师可以审时度势,速速离去。”
赵曜话说的不卑不亢,桑思达赞赏的点了点头。
“你这小施主说话倒还受听,只可惜老衲我修行至今日早就看破天际,还用不着小施主来教我做事。”
桑思达说话的时候始终是笑眯眯的,可深邃的眼神却是冷的吓人。赵曜点了点头,他早就知道大喇嘛能深夜到此,肯定不是自己三言两语就能够说走的。
可明知道这些,赵曜还跟桑思达费这么多唾沫自然是为了……
“走你!!!”
原来赵曜在跳下来时,手中偷偷从房檐上抠下来半块琉璃瓦。就在桑思达回应赵曜的那一瞬间,赵曜猛然将手中的琉璃瓦朝着桑思达的脸上甩了过去。
“终究只是小聪明……”
桑思达与赵曜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对于赵曜的这些小动作他都是看的一清二楚,就看桑思达手心之中暗暗发力,那金铙就像是自己有了灵智一般转了起来,将赵曜扔过来的瓦片在一瞬之间就磨成了漫天的石粉。
“快过来!!!”
赵曜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一块瓦就能打死桑思达,在打出那块瓦的一瞬间,赵曜伸手抓住了二堂门口的木栏杆,嘎啦一声生生的将木栏杆横梁扯了下来!就像是扔标枪一般朝着桑思达那边掷了过去。
“你们快带着知府大人离开!”
赵曜这话是对缩在二堂门口这的衙役们说的,眼下这些衙役的手上最厉害的武器也不过就是一些长枪,在没有弓箭和火枪的情况下,这些衙役在这里也只能是添乱。
衙役们被赵曜一句话点醒,那大喇嘛一飞钹就能把房顶打塌一角,他们这些肉身凡胎又哪里禁得住?此时听赵曜这么一喊,当时也明白了逃命要紧。
阮和等三人这个时候也都赶到了赵曜的身边,四人一齐守在二堂门口,下定决心死守这里。
“哼哼,螳臂当车。”
虽然赵曜扔过来的栏杆木对桑思达造不成伤害,但杨秀清还是殷勤的表现着自己,扬起手中的鞭子卷住栏杆木,将其扔在了一边。只不过在卷那栏杆木的时候,杨秀清背地里也是给吓了一跳,和上一次交手比起来,赵曜的力气又打了许多,使得杨秀清鞭子都差点脱手。
“秀清,随我进屋。”
桑思达平静的说到,就像是来做客一般就这么径直朝着赵曜他们走了过来。
“是,师叔。”
杨秀清恭顺的跟在后面。
两人就这般给赵曜他们造成了巨大的压力,赵曜从衙役的手中夺过来一杆枪来傍身。
“大师,既然您主意已定,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求阁下在杀死我等之后,留下一个名姓,也好让家师回来之后知道该去拜访谁!”
阮和站在最前面的台阶上喊道。这个时候他作为侯门首徒,肯定不能让赵曜顶在最前面。
“哦?不知这位小友又是谁?”
桑思达审视着阮和问到。
“晚辈阮和,家师侯庭出门去拜访你家白龙尊者了。”
阮和鼓起勇气同桑思达对峙着,希望用侯庭的名头能够让桑思达退缩。
“原来是侯老师的首徒,失敬失敬。”
就看桑思达笑了起来,朝着阮和打了一个问讯之后说到。
“说到侯老师,不由得老衲思绪万千。遥记得日前老衲师兄弟两人与侯老师手谈,领教镇东侠的高招。真可以说是明白了什么叫名副其实,侯施主一人独占我们师兄弟两人,还使我们各有损伤,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桑思达平静的说着,可这话听在阮和等人的耳中,不啻如平地惊雷的相仿。
“师父……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