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燕儿没有跟着过去毕竟她不会骑马。
校场上面有一些世家子弟,盛采薇带着围帽骑着马一跃越过了栅栏直接冲了进来,一连跑了好几圈才放慢了脚步。
心情不好,最近事情多,而且心头压着的那个未来总是让盛采薇心中烦闷,即便是出来跑了几圈还是这样。
“咻!”
盛采薇看着那边好像是有什么骑射的宴会,盛采薇骑着马过去,才发现是每年的射礼。
都是在腊月举行,因为在他们看起来腊月是每年的最后一个月,也是一月万物萌发之前的一个月,所以蛰伏之时应该练习技巧以备来年之战。
这本来是当年老祖宗留下的规矩,那时候朝政不稳随时都会有发生战争,所以京城子弟必须时时刻刻准备赴战场,可是现在不用了,不过这个还是被当做是一个礼仪保留了下来。
只是这种骑射本身是军中的范围,是没有女子参与的。
骑着马远远地走过去,在那里每个箭靶都写着各家的名字,并不是所有官员家里都有资格,必须要是伯爵以上的人家才有资格树立自己的箭靶。
因为只有男丁可以参与,所以在这种时候若是谁家的箭靶上面没有长箭的话,几乎就可以视为这家人丁不旺,或者是这家后辈不济事,自然而然也会被人所瞧不起。
而此时,永康侯府的箭靶上自然是什么都没有的。
永康侯府自来人丁不旺,家风清正,没有那么多庶子,嫡子又在边疆,本身是没什么的,参军之人虽然京城重文轻武,可是到底是保家卫国,怎么也看不轻,可是偏生有好事之人在此时射了一直长箭在永康侯府的箭靶之上。
“侯爷,您家这里光秃秃的不应景,我给您应应景。”
说话的人名叫隋康志,是平宁侯府的嫡子,和裕亲王一起都是太子党下的,这永康侯府既然已经表明了态度,必然会被两家一起排挤,倒也是在意料之中。
盛柯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反正吾儿敏学不在,横竖没人商场。
但是没想到即便是这样依旧是躲不开的。
“侯爷不要挂心,小儿莽撞。”平宁侯笑着告罪,但是那语气里面有那点是觉得自己儿子做错了,一副莫怪之后还是继续欣赏的看着自己儿子。
十发九中,虽然不说百发百中吧,可是放眼一众的王侯后辈,却也是佼佼者了。
隋康志的笑声引来了不少人的附和,旋即似乎所有人都被这个并不好笑的笑话给逗笑了,笑声传出去了很远。
就在所有人都在顾着欢笑的时候,忽然一匹枣红色的马从外面飞跃了进来,带着上面穿着红色长裙的女子,白色的围帽在空中飘荡,那马好像疯了一样,在校场里面直直奔袭,撞翻了不少的箭筒武器,最后就在那女子的放纵之下,直直的想着这边的箭靶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女子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夹杂着一种凌厉的气势,直直奔袭到了那隋康志的面前才一勒缰绳,那马蹄飞扬腾空,后蹄来来回回的挪了好几步才算是完全的停下。
而此时被吓了一跳的隋康志就那么看着那红衣女子的衣袂飞扬,透过了寒风与阳光。
“马儿受惊致使敦和郡主,擅闯射礼,请皇帝陛下治罪。”红衣女子从马上跳了下来,冲着皇帝所在的地方单膝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