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跟着府中的绣娘婶婶学女工,半张蝶戏牡丹绣的栩栩如生,午饭的时间到了,小喜跑到书房找到正拿着狼毫笔抄完最后一遍诗集的哥哥虎子,拉着他的手臂,缠着他去问庖厨大叔做白斩鸡。
虎子和家中仆役们关系很好,尤其是庖厨大叔,虎子长得虎头虎脑,庖厨大叔得知了他的悲惨身世,抹了眼泪,转身就给他拿了一根鸡腿,虎子也是个投桃报李的孩子,转眼次日就问姐姐要了一根不常用的银簪子,听说庖厨大叔的娘子,最近正在存钱买簪子,他索性将那银簪子送给了庖厨大叔。
一来二去,虎子便和庖厨大叔关系好了起来,小喜一早就听说姐姐不在府中,也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只听门房说夫人留了话,会回来用午饭。
小喜早就馋白斩鸡,庖厨大叔的蘸料虽然比不上姐姐蜜制的蘸料,但味道还是不错,此时馋虫早就在肚子里闹腾了。
“乖,小喜,庖厨大叔一早就请假回家,说是家里的小孙子最近闹肚子,正打算带着孙子去找城里的名医孙大夫呢!”虎子看着宣纸上扭扭曲曲的字迹,叹了口气,按住小喜摇拽自己手臂的小手,低声耐心哄她。
“小喜就是要吃白斩鸡,”小喜不肯罢休,撅着的小嘴上都快能挂上水壶了。
虎子搁下狼毫笔,牵着她的小手往外面走,用商量的语气问她,“要不让人去何必御香楼给你买一只来?”
“不要,御香楼白斩鸡的蘸料没得姐姐和庖厨大叔调的好味道,”小喜继续撅着嘴拒绝。
虎子苦笑,拿手指戳了一下她的小脑袋,苦恼道:“那就只有等姐姐回来给你做。”
“可是小喜肚子都快饿瘪了,”小喜可怜兮兮的继续撅嘴。
虎子无奈地看着自家忍饥挨饿的妹子,更加苦恼了,正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把妹子哄到饭厅时,就看见半天没见的姐姐柳若儿抱着蓬松的裙摆,从拐角飞奔而来。
“虎子,小喜,姐姐带你们去吃酒席,”柳若儿跑到两人面前,撑着廊柱大口喘匀了气息,这才牵着弟弟妹妹,往前厅走。
“姐姐,你上午去了哪里?小喜吵着要吃白斩鸡,偏偏庖厨大叔不在府中,小丫头嘴刁,又不肯吃御香楼的,我正着急怎么应对她,”虎子竹筒倒豆子一般地连连问道。
柳若儿拍了拍小喜的小脑袋,一脸认真地说:“小喜,不可以挑食,姐姐是不是告诉过你?”
小喜瘪了瘪嘴,拉着姐姐的手,“都怪姐姐做的菜太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