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向椅背上靠了靠，低敛眸子，并不准备放过x，“褚，应该是你母亲的姓吧？”

“……”，回答苏墨的仍旧是x的沉默。

“其实，你真的一点都不无辜。”

“我……可是……”，x想要解释什么，却发现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将话说出去。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苏墨打断了x，“你想说你是因为待在黑暗被黑暗牵连的无辜人。”

“可是，褚先生您要知道的是，一个人身处黑暗却不去寻找光明的时候……那他这辈子也只能是黑暗了。”

x敛起眸子，整个人带着一种颓唐的无助，“你说周围全是黑暗，我应该去哪寻找光明？”

“我不知道你应该去哪寻找光明。”，苏墨阐述了一个事实。

“但我知道，当一个人在寻找光明的时候，他本身就已经是一种光明了。

然后促使黑暗的人追寻，最终黑暗的人们互相照亮，那就会是另一个世界了。”

长久的，屋子里没有声音了。

x的声音平稳在一个低音的调上，就像是永远没有情绪一样，“所以……其实我和你也算是互相照亮过的。”

“嗯。”

一个鼻音，却让x笑了，不过他笑的很奇怪，可能是长期脸上挂过的笑都是残忍的笑吧，现在竟然是连怎么开心的笑都不会了。

可能他自己也发觉了，于是很快便收敛了笑容。

不过他终究还是不一样了，就像是卸下了一个包袱，整个人都轻松了。

他似乎做出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x以最常见的开头讲这个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很富裕的恶霸，他抢了一个姑娘，要过几次之后，便将这个姑娘随意安置在一个小房间里。

可是这个姑娘怀孕了，生下一个小男孩。

这个小男孩没过过什么好日子，甚至从来没有吃过一次肉。

他有很多兄弟姐妹，这个是他知道的。

因为生活的环境很差，所以他性格有些阴暗和沉默。

在小男孩岁的时候，他的父亲将他和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妹妹扔在了一片废墟里。

小男孩从来没有看见过比这个小女孩更漂亮的小女孩。

她的眼睛真的是橙金色的，像是午后的阳光。

那个他们所谓的父亲，给了他们每人五袋面包，并告诉他们，只要可以活着走出这里，那么便有资格继承他的财富。

于是他们上路了。

这个小女孩可能是被娇养着的吧，又白又软，还会甜甜的叫哥哥。

还不到一个小时，这个臭脾气的小男孩，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妹妹。

他会因为害怕妹妹被太阳晒伤，用衣服给这个娇气的小女孩遮阳。

他会因为害怕妹妹晚上在地上睡的不舒服，而让她趴在自己身上睡觉。

他会尽可能的省下吃的和喝的，来让这个小姑娘可以吃饱。

但是这个废墟真的很大，小男孩从第五天就不再吃东西了，但是第十天的时候，他们还是没有任何食物了。” 苏墨向椅背上靠了靠，低敛眸子，并不准备放过x，“褚，应该是你母亲的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