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美味的吃食,许是等不到正午,就会被人买光。
可再一想包子的价钱,嘴角也就一咧,笑了。
“你刚才,食的可是包子?”
张良一怔,寻声转身看去,谨慎地后退半步。对这个只有一只耳朵,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老者,回道:“正是。”
黄石老人负手而立,一双浑浊的老眼望向下邳。
城墙上。
手扶墙垛的仲,双眼冷峻的望着城外。
桥上的那两个身影,在本就没有多少人进城出城的今日,尤为显眼。
“怎么了?”
伯颇为疑惑地问了一声,因为自己弟弟的右手已经下意识的摸向了腰间的剑柄。
“他在看我。”
顺着仲手指的方向,伯看了过去。
他看到桥上一个佝偻着年迈身躯的老者,正用手抓着一个器宇轩昂的中年男子。只是后者此时有些狼狈,频頻举目看向四周,甚至是回头朝城门方向望来。
“又不是什么歹人。说不得这是人家家中琐事,争吵几句而已。估摸着是卖了存粮进城消遣一遭,被老父抓着回家而已。
卫丞让咱们守着城门,莫要为了这些小事旁生枝节。”
仲没有去解释。反而在兄长说话的时候,更加确信自己刚刚并没有看错。
那个老丈一定是看向了自己。
转身,拿起竖在一边的重弩,仲迈步下了城墙。他要去近一点的地方看看黄石,对方那道扫向城头的目光,不经意间在他身上微微停滞了一下。就是这一瞬,让仲心生警觉。
张良现在进退两难。
他想过大声呼救,可又怕承担不起后果。
被黄石捏住的手腕,已经发紫。路过的人若不细瞧他头上的汗珠,还以为这是被冻的而已。只有张良自己知道,这古怪老者那几根干瘪的手指有多大的力气。
“松开!”
张良恶狠狠的低声怒道,只是刚刚扬起的拳头,又收了回来。
“孺子。”
黄石冷哼一声,松开了对方。
“你二人何故在此撕扯不修。”说完,仲侧长脖子看向被黄石挡在身后的张良,又道:“他是你何人?你近前来。”
听到眼前这戍卒,满嘴的关中秦音,张良眉头微皱。
“将照身帖拿来。你不要走动!”一边后退,端起重弩的仲大声喝止住颤颤巍巍向自己挪来的黄石,又沉声道:“你将他的一起拿来!”
听完,张良摸索着从怀里掏出一块杨木牌子。
踱着步子走到黄石身边刚刚站定。
两人相视一眼。
“逃。”
黄石说完,就将藏在袖口的匕首掷了出去。
生病了。